她甚至觉得,或许纪子昇不再怪罪她打掉孩子,只是因为那个孩子也没有很重要。
男人只会珍惜自己爱的女人生的孩子。
邵倾收起略显落寞的心情,走到窗前想看看烟花,却只看到了外面归心似箭的行人。
这家家团圆的日子里,恐怕只有纪子昇不太想回家。
一回到公寓他就开了瓶红酒,落地窗外烟花此起彼伏,显得他这个独酌的人挺孤寂。
就连思绪也有点反常。
自从舒欣离开后,身边走走停停的人很多,停了他不觉得欢喜,走了他也不觉得伤感,好像再没有谁能在他心里掀起涟漪。
唯独这个邵倾,她肆无忌惮地来来去去,把这个家当成宾馆一样,让人恼火,但她真的不在了,又有点儿不习惯。
或许是房子里太冷清了吧,之前总有个人叽叽喳喳闹个不停,惹人烦,但起码热热闹闹像个家的样子,不似现在,静得一张纸掉地上都听得见。
纪子昇揉了揉太阳穴。
头疼。
纪总想要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唯独这个女人。
就像是放风筝,以为把她拽在手里了,其实她随时可能亲手断掉绳子随风而去。
纪子昇无奈地笑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当下决定,既然她想要个答案,那就给她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