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此刻,她脑中闪过的是那个温和的前厅经理江铭,和那个为了自由离家出走,也曾娇俏灵动过的邵玉。
再恨不起来了。
药物代谢得很快,没用多久,邵倾就恢复了状态,还配合警.方录了笔录。
从始至终都没有人能说出她是怎么获救的,为此她还特意又去了趟警局,小警.察忙忙碌碌地顾不上她,只说当天接到了报警电话。
这事就这么搁置了。
一晃过去了三天,江铭的葬礼如期而至。
天空下着连绵的小雨,阴冷潮湿,整个邻海像是带了层灰暗的滤镜。
邵倾看着衣柜里的黑色套装,有点犹豫要不要去。
曾经的过往历历在目,绅士善良的江铭和阴狠无情的江铭在她脑中交替出现,她不知道该以哪个形象去定义这个已逝的故人。
龚菲轻拍了下她的肩膀,“魏苍打来电话,问你要不要去?”
邵倾深深地叹了口气,“还是去吧。”
毕竟朋友一场,最后告个别,也算仁至义尽。
人死无知万事空,葬礼无非是给活人准备的,家属找个场所宣泄哀思,其他人也不吝啬悲悯之心。
云越集团算是邻海市的大企业,江家也有些声望,这种场合必是少不了生意场上的人。
魏氏也会派人去,魏苍为了陪邵倾,自告奋勇要参加。
一路上,邵倾盯着车窗上的雨刷器一言不发,魏苍难得老实,默不作声地把车开到殡仪馆。
下车后,魏苍打了把黑伞撑在邵倾头上。
一辆劳斯莱斯停在不远处,一条长腿迈了下来,是纪子昇。
他的视线轻扫过邵倾和魏苍,转身绅士地请下了舒欣,先进了告别厅。
邵倾故意拖慢了脚步,想要保持距离。
不料刚踏进门,就有一位妇人冲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