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唐以直任何的意有所指,或者容易让人误会的言行,都让楚南星觉得可恶和难受。
沈冰怡眼含笑意,“小韩,这人到底怎么叫,你可得好好教教小禹,别再闹笑话了,我已经不指望小柔了。”
“是,妈。”韩颂笑着点头。
这个晚上,楚南星生平第一次,吃到了一顿可以用“其乐融融合家欢”来形容的晚饭,可是他却如坐针毡,味同嚼蜡,连吃了什么都没在意。
吃过饭,楚南星打量唐以直的家。
这座屋子很有年代感,堆满了各式书籍资料,南边窗脚还摆放着一台箱式钢琴,到处都充盈着知识书香和家庭和睦的气息。
墙上一幅书法很瞩目,硕大的八个字,是草书的“木直中绳,輮以为轮”,龙飞凤舞,相当有风骨。
楚南星凝视着那幅字,心想原来这是他们名字的来源,沈冰怡慢悠悠走过来,介绍到:“这是小直满月的时候,老唐朋友送的,我们给他们姐弟取这个名,就是希望他们能好好受教,将来做有用之才,结果啊,谁能想到,一个跑去摄影,一个跑去赚钱。”
“赚钱?”楚南星疑惑。
“明明小直在天文方面,还算有些天赋,他却志不在此,非说想要去赚钱,先学经验,三十岁就辞职创业,以后,要全家人过上随手撒钱的日子。”
沈冰怡虽然表面故作嫌弃,但任何人都能听出她对儿子的满意和支持。
“妈,别揭我老底好么?”唐以直不满道,”那都多久以前的事了。”
“你亲口跟妈说的,妈记性可好着呢,休想耍赖。”
沈冰怡今天聊天的兴致很高,她一边叹息一边道:“这小子从小就倔,脾气跟驴一样。我跟你说,他初中的时候啊,一天回家,突然说给自己取了一个很响亮的名号,叫阿维斯。我跟老唐一听,这可不行啊,以后是要被别人笑掉大牙的。哎,他说什么也不听劝,好像啊,那全世界都在害他,非要叫这个名字不可,我们也就随他去了,后来他自己也后悔得要命。”
沈冰怡娓娓道来,语气模仿得活灵活现,整个屋子里的人都笑了,唐以直心里翻了一百个白眼,无奈道:“妈,每年来个客人,你都要说一遍,腻不腻呀。”
沈冰怡狡黠笑笑,“等你以后生了小孩,这件事我还是讲给他听的,让他知道自己爸爸小时候多么可笑。”
唐以直求饶,“八竿子打不着的事,你也能扯到结婚头上,服了。”
“老弟,不早了,你都二八了。”唐以柔看热闹不嫌事大。
唐以直瞪了她一眼,混不吝地说:“三十都没有,我还没玩够呢,我先给你们打好预防针啊,今年谁都别给介绍什么佳佳凡凡的,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