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说说,你们到底怎么分开的,一年半啦大兄弟,”杨开拍拍唐以直的肩,“你他妈一个字儿都不透露,守卫地下党机密呐。”
唐以直头有些晕,他手肘撑在吧台上,心绪起伏,记忆一下子就飘到了那个冬天,羊年,冷哼一声道:“他说,他要去德国,升迁。”
说这话的时候,唐以直的声音带着狼狈和恼怒,杨开琢磨出了那么点不寻常的味儿,幸灾乐祸道:“搞了半天,是楚南星把你甩了呀,怪不得捂那么严实。”
一提到这事,唐以直火气直往天灵盖冲,情绪在酒精的发酵下不断膨胀,他恨恨低声骂道:“成天那嘴就跟个葫芦一样,啥都不讲,心里憋着,我他妈问他怎么了,他就跟我说,没事、没事、没事!没事个屁。我就操了。老子这辈子最烦的就是‘没事’这俩字儿!!”
杨开被唐以直的破口大骂吓了一跳,合着这俩人分手估计闹得很难看啊,一年多了,好家伙,还这么怨气冲天。
唐以直接着吐槽:“我在外头装孙子,给人捧场已经够累了,我要是回到家,还得琢磨他心里想的啥,我揣度圣意,我图什么啊我?”
“得了吧,美的你。人现在根本不是你老婆,你还搁这儿意淫婚后生活嘞,你小子脸皮真不是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