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弄得!”白晨爹抱怨一句,他看着钱杏花一阵头疼,转头看向黎成力,“黎二兄弟,你有啥想法?”
黎成力有什么想法,他现在脑子都是昏的,杏花咋个同白家人吵上了?自家春丫头怎么了?
“得,我去把孩他娘找来。”白晨爹没办法,他不会应对女人,去把家里的女人叫来再说。
“找来正好,今天就把这件事说清楚了,免得以后拖拖拉拉地没个章程。”钱杏花这一回是“得理”的一方,她才不怕见人。
闹剧还在继续,郑猎户休息够了,面无表情地看着被野猪血浸湿的地面,一言不发转身走去了后山。
其实刚才,郑猎户坐在地上看清楚了黎钱氏的小动作,是黎钱氏一把将她的女儿推向了路过的白晨,让白晨同黎家丫头有了肌肤之亲。
然后,钱杏花一直死死地掐着她闺女,每当那黎家丫头要说话的时候,她手上就会更用劲一些,那黎家丫头的脸都疼白了。
不知道的那些村民还以为黎明春的脸色白了是吓的,毕竟谁家闺女同外男有了接触肯定会被吓到,而实际上黎明春是痛的,痛得脸色发白,眼眶通红。
黎明春数次想要说真话,让白晨不被大家误会,可是她害怕,害怕她说出了真相她娘会对狠狠地打她,而且她还担心她把今天的真相说了出来,村里会人怎么看待这件事,会怎么议论她。
这件事别人才不会管是她娘做的,还是她做的,大家多半都会认为她是个心机深沉、不守妇道的女子,她马上就到了要议亲的年龄,一旦名声坏了,她不敢想。
郑猎户虽然看到了,但他是个不会说话、沉默冷硬得性子,他同村里人都不熟,才不会管这些闲事。
过了一会儿,郑猎户同两条猎狗下山,这时候,山脚下的闹剧已经没有了,不知道是去了别的地方,还是已经解决。
郑猎户的手上和两条猎狗的背上都有着一大捆大家平日里不怎么注意的草,这些草因为长期不下雨而有些干枯。
没有在意草是死是活,郑猎户将草简单扯成几段之后铺在有血液的地面,将血迹遮盖。
一共死了四头野猪,血腥味很重,这种草可以稍微掩盖一点血腥气味,同时草上还会散发出一种虎狼不喜欢的味道,郑猎户希望不会因野猪死在村里引来狼群。
做完这些,郑猎户带着自家两只猎狗在附近转了一圈,确认没有遗漏才带着它们去河边洗了个澡,把它们身上沾的野猪血洗掉。
这时候,黎明春和白晨的事已经从村子边缘转移到了村中心大槐树下,冷冷清清的上河村因为有热闹可看,又是大白天,不少人都愿意走出家门过来看看是什么情况。
黎老太那边当然也有人通知到,她听了之后立马放下手上的事过去,看着钱杏花拉着白家人让他们给说法,只想扇她两巴掌,让她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黎老太走过去,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咬着牙齿、绷紧嘴唇发出声音:“钱杏花!”
钱杏花听到黎老太的声音明显愣了一下,随后她脸上扬起一个讨好的笑容:“娘,哎哟,您来得正好!”
“好什么好?”黎老太走上前,“你又在搞什么幺蛾子?赶紧带着春丫头回家。”
“回家?”钱杏花提高音量,脸上的神情很是惊讶,“娘,我为什么要回家?”
“黎成力,你给我把这个婆娘带回去。”黎老太懒得搭理钱杏花,她让黎成力来管自己媳妇。
黎老太现在还不知道钱杏花的真正打算,她猜测事情的真相是黎明春走在路上时一不小心绊了下,然后同白晨有了点接触,钱杏花就以此做文章,想要让白家人赔钱。
毕竟以钱杏花爱财的性格来说,她真的很有可能做出来这样的事。
问题是钱杏花也不想想,她这样闹一场,别人会怎么想春丫头,还有夏丫头,会一次性把两个丫头的名声都给毁了。
而且,因为黎家在上河村的人口少,影响的还不止是分出去了二房,大房和三房的孩子,甚至黎二爷家的孩子都可能被牵连。
毕竟别人提起黎家的丫头,对那些外村的人来说,只知道是黎家的,不知道是具体哪一家。
黎老太要被钱杏花给气死了,她看着黎成力,让黎成力必须、立刻、马上将钱杏花给弄走。
现在春丫头还小,没有把事情闹大的话还有回转的余地,等到过几年春丫头开始说亲,这件事或许能被大家给淡忘了。
钱杏花才不干呢,她的胳膊虽然一时半会挣脱不了黎成力的牵制,但嘴还是自由的。
为了不让她的计划落空,钱杏花扯着嗓子喊道:“这么多人都看着了白晨抱我家春丫头,白家不可能不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