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实在的,不是他们埋汰自己家闺女,而是就他们闺女的长相,他们真的很难相信白午一个已经有了未婚妻的年轻汉子会对他们闺女下嘴,这事情听起来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等到他们两口子到了白家之后,之前一直默默哭不说话的刘来娣突然扑到了刘瓦片媳妇怀里。
刘瓦片夫妻两人身子骨都不算太好,刘来娣一个大块头扑过去,她娘差点没有接住她,好在她只是扑过去的势头重,实际上没怎么用力。
刘来娣仿佛是有了爹娘之后胆子大了起来,埋在刘瓦片媳妇怀里一边哭一边说:“娘,我好害怕,我刚才就是路过了白家,想着明春今天成亲就打算进来同她说两句祝贺的话,没想到我进院子的时候看到白午在新房里,我怀疑他是想要偷偷拿一些嫁妆,就赶紧走进去想要制止他,谁知道、谁知道,他会把我给压在床上,还好,还好黎家婆婆回来了,不然我、我……”
后面的话刘来娣说不下去了,她就那样埋在她娘的怀里呜呜直哭。
仗着自己的块头优势,凭着自己受害者的身份,刘来娣抢先一步在其他人说话之前先把自己的观点表明了。
其实换个场景,换个时间,或许刘来娣这样说没有人会相信,这两人看着太不登对了,但是当这一切都发生在新房,在场不知情的人心里就忍不住开始相信了。
因为如果不是白午主动跑到新房来,两人怎么会发生后面的事,今天是白晨和黎明春成亲的日子,他作为小叔子趁着新人们都不在房间的时候跑到房间里去,不是为了偷嫁妆还能是为了什么?
白晨娘听着刘来娣的话牙根痒痒,她知道自己儿子很有可能是想到新房看黎明春,他心里或许打着什么主意,但是她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儿子的名声全毁了。
刘瓦片和他媳妇看着在场众人的脸色也猜到了背后的某些可能,刘瓦片皱起眉头:“来娣,你怎么想的?”
在刘瓦片看来,白午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爹娘也一样,就算女儿和白午有了所谓的肌肤之亲,他也不太想把女儿嫁过去,可是看女儿的神色,她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嫁了。
“爹,我不知道,我现在心里好乱,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刘来娣毕竟是女儿家,她不可能直接了当地说自己想要嫁人,只要隐晦地说出自己的意思就行。
所以说话的同时,刘来娣悄悄捏了下她娘的手,然后不是很明显地点了点头,表明她想要嫁给白午。
刘瓦片听着女儿只说心里乱,没有明晃晃地拒绝,明白她是想嫁的,他不满地叹了口气,说:“白午他爹,白午既然欺负了我女儿,那他就应该负责,只是我听说他之前已经定亲了,这事你们看着解决吧。”
“刚才同白午定亲的闺女娘家人看到了白午做的好事,说他们两家人之间的婚事作罢,等会儿就要把白午送过去的聘礼送回来。”黎老太适时地帮着说道。
退婚了?刘瓦片觉得白家发生的事未免太巧了一些,不过退婚了正好,那就让白午把他们家来娣娶回去:“那咱们两家就来商量商量孩子的婚事吧。”
白午听着他们的话只觉得日头把他晒得头疼,鼻间仿佛还有一些汗味,让他头脑更加发晕,忍不住晃了两下。
黎老太眼尖地看到白午的动作,大声说:“白午听着说要娶媳妇了高兴得都站不稳了,这是好事,你们两家人好好商量,我们就不在这边待着了。”
原本打算直接离开的黎老太扫了眼新房有些褶皱的床单和被子,走进去三两下将大红色的床单和被子扯下来:“这是今天白晨和春丫头铺了床铺的,都是上好的红色细棉布喜庆又大方,干干净净还没有人用过,反正他们两的洞房已经闹过了,再把这种好东西铺在床上是浪费东西,我看过段时日白午和来娣成亲的时候用正好,闹洞房的时候给人看到了倍有面子。”
黎老太的话说得好听,实际上她就是嫌弃这个床单和被子被白午那膈应人的东西用过了,找个借口将它们扔了罢了,反正他们给春丫头准备的嫁妆里还有一套,马上换上那一套。
虽然没有当着白家人和刘家人的面铺床,但是黎老太当着他们的面把新房外面的嫁妆尽量都塞进了房间里,留在外面都是一些又笨又重不容易搬走的,然后砰地把大门给关上了。
这时候黎明春和姜芷芸还在刘家的后院等着,黎明春是个心思敏感的丫头,她不傻,刚才发生的事她察觉到了不对劲:“三婶,不知道前面怎么样了,来娣姐怎么会和白午一起在我和白晨哥的新房做那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