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每当打开门?的前一瞬,他脑海中就会倏地浮现出傅成北睨着图谋不?轨的他失望厌恶的神情。
他无数次用手握住门?把手,又?无数次收回?,内心天人交战,好在最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他把门?反锁,将唯一的钥匙锁进定时开启的密码箱。
刚做完这些,他又?后悔了。他好想见傅成北,想紧紧抱着他,闻他的信息素,进入他,但是房门?已经打不?开了,钥匙被他亲手锁进五天后才自动打开的密码箱里。
他想击碎密码箱,但做不?到,密码箱的坚硬耐摔程度超乎他的想象,那一瞬,他恨极了方才把唯一的钥匙锁进密码箱的他。
他盯着镜中双目血红一副野兽模样的自己,旋即自我?毁灭似的,将密码箱狠狠砸向镜子,看?着四分五裂的自己,他的心绪终于缓慢平静下来。
他迅速捡起?满地的碎玻璃,即便手被划伤也无所谓,反倒乐意手被玻璃碎片划伤,讽刺它活该,谁让它把他锁在房间的。
力竭的他躺在窄小的沙发上,本以为能安静度过这一天,不?曾想,窗外有动静传来。
他悬着颤抖的心走?近窗前,入目是傅成北那颗熟悉的后脑勺。
理智分崩离析。
那一刻,没人知道他多想不?顾一切打开窗户将人拽进自己房间。可惜,他还没动手,却先听到了江阿姨的声音。
一盆凉水兜头浇下,浑身滚烫的他竟是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