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去完墓园后回到南巷的家。
南巷是隐于繁华城区里的一条古巷,因建筑古朴富有特色,近年慢慢被开发成主题街,店铺大多是酒馆、酒吧、ktv等娱乐场所。
热闹欢畅,灯红酒绿。
已近傍晚,橘红色夕阳在天边绽放,映照在一张好看的脸上。他手上的小拉杆箱碾过碎石,箱体颠簸了一下,晃晃悠悠沿南巷里走。
过了巷有条小路,仅有的一盏路灯斜支在路口,灯泡不知被谁打破,留了一地玻璃碎片。沿街的店铺大多收了档,只有间叮当便利店亮着灯。
小路前方是一栋老旧的居民楼。绿色的爬山虎攀上楼墙一角,只有几家阳台上挂着衣服随风摇摆。
漠北的家就在那栋居民楼里。
他左手拉着拉杆箱,路上有老街坊认出并叫他,他像是没听到一般,径直拖着行李,独自上三楼,左拐进走廊,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风,给昏暗的走廊平添了份潮湿阴凉。
走廊尽头,铁门贴了张红纸黑字的“福”,上方脱了胶,耷拉着落下一角,破败又萧索。
门把有些生锈,钥匙拧了几下才打开,发出吱呀的声音,一股淡淡的、阴潮的气味袭来。
他轻轻推门走了进去,这是一个九十几平米的小复式,父母走后他很少回来,生病住院一年多里,他将房子交给朋友叶清处理,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来打扫,室内还算干净整洁,家具物品还维持着走时的模样。
“我回来了。”
无人回应。
他在玄关处放下行李,换了鞋,在厅里转了转。最后走到了一个小房间,上面挂了一张白纸,纸张有些泛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