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斐一觉睡到中午时分,他醒来时没有看见池鱼,心里一慌,掀开毯子起身,却透过一楼的窗户发现池鱼正在小花园里浇着花。
穿着白色衬衫的青年,袖口挽起来,露出有力的小臂,一只手抻着,另一只手拿着水壶,悠闲地对着郁金香的花瓣喷喷洒洒。头发披散着没有扎,皮肤在阳光的照射下白皙的有些苍白,唇瓣勾起,似乎感觉到有人在注视他,池鱼转过头对着窗户后面站着的项斐笑了笑,然后冲他招了招手。
池鱼没睡几个小时,心口一阵阵绞痛,疼的他睡不着觉,想进水池里游一会,又怕项斐突然醒来发现他的伤口。
他不想要项斐看见,于是轻手轻脚地掀开了毯子,在项斐地额头落下一吻,拎着没有用过的水壶灌了水去浇花了。
海里的生物大多数奇奇怪怪,有不少好看的,但生长的很分散,池鱼平日里偶尔看见了也就观赏一下,要说是特意移到一起去还没有做过,但是在项斐准备的花园里,各色的花都能找到,种类不少,并且都是当季开放的。
然后他的肩膀被人拍了拍,有一只手覆盖在池鱼放在拎着水壶的手,两只手叠在一起,继续浇着花,那一块地已经湿透了,水分充足的不能再充足,但是浇水的两个人都没有把心思放在这上面。
他们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现在是初秋,早上的时候可能会凉一些,但两个人绝不是怕冷的人,池鱼的白衬衫薄薄一层,项斐的衣服也很薄,池鱼的后背感受到了项斐的体温,温暖的、让人迷恋的温度。
他往后倚了倚,更是贴在项斐的身上,距离无限制地靠近,“你今天不去上班?”
“不去,我请假了。”项斐道。
项斐凑近看才发现池鱼的脸色是真的有一些苍白,而不是他刚才在太阳底下看的白皙的脸色,嘴唇也偏白,跟昨天的对比鲜明。
池鱼没有察觉似的,就着项斐的手,把水壶放置在一边的花架上,他的手沾了一些水,指尖冰凉,看起来更是消瘦病弱。
“那我们去吃饭?”
“好。”项斐不动声色地把心中的疑惑盖下去,池鱼什么都没说,面上看起来一向正常。
他牵着池鱼的手道,“那走吧。”
厨房很大,但是餐桌很小,项斐简直把“这个家不欢迎第三个人的到来”应用到别墅里的每一处,餐桌旁摆了两个椅子,桌面实木,中间还摆了一束花。
池鱼第一次进厨房,项斐本来让他在外面等着,但是池鱼架不住好奇和他一起去了。项斐的身上挂了一个黑白小熊的围裙,黑色的熊猫头正对着池鱼,两个黑色的眼睛还是笑眯眯的。
那边的项斐拿着菜谱,正翻着页研究。金色的阳光洒在他的头上,让他看起来消减了几分冷峻的气势,反而毛绒绒的异常柔软。
池鱼在另一边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