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医从最开始的每天都来一趟,变成了两天来一趟,到现在,已经三天了。
而那个中医依旧没有看到。
王弃每天都在帮他按摩,偶尔很轻,偶尔很重。
但无论王弃怎么按,李清楷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他坐在沙发上,看着王弃将一贯冰凉的手浸泡在热水里,又仔细的烘干,再用力的搓一搓,直到手散发着热度的时候,才走到他面前给他按摩。
在王弃的手碰上的那一刻,他差点没忍住一颤。
原来王弃的手不冷的时候,是这么的暖。
“怎么了。”
极其细微的动作被王弃敏感的察觉到。
“没什么,昨天闹的太厉害,有些没精神。”
王弃低下头,若有若无的笑了一下。
“动的不是我吗。”
李清楷眼眸微闪,轻轻的勾了勾唇,装作感觉不到腿上传来的丝丝痛痒。
他低声应道:“是啊,辛苦你了。”
王弃没有说话,按在他腿上的力道加重。
突然一阵钻心的痛袭来,他紧紧的捏着手指,面色不改。
真正有了知觉是昨天,王弃按到中途,他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刺痛,只是王弃不按的时候,又没了感觉。
后来在晚上,王弃坐在他的腿上起伏,那丝疼又悄无声息的钻了出来。
他扣住王弃的腰,将他牢牢的钉在身上,确定那丝感觉是来自自己的腿。
王弃低下头,辗转着吻他的唇。
他眸色渐深,在交缠的间隙,缓缓的笑了。
“想什么。”
他回过神,低头对上了王弃的眼睛。
那双乌黑的瞳孔看着他,像一口深不见底的潭。
他想起王苡跟他说过的一句话。
——“王弃眼里的黑从来都不是他瞳孔的颜色,而是他始终存在于黑暗之中。”
他轻抚过王弃的眉眼,问:“你在想什么。”
为什么在看着我的时候,眼里的黑仿佛散发着寒意的漩涡。
王弃扬起唇笑:“想你什么时候能好。”
他敛着眉,也极浅的弯了弯唇。
“我也在想我什么时候能好。”
王弃嘴角的笑意变大,却在低头的那刻,脸上的笑不达眼底,森冷的像密林深处的沼泽。
……
“最近外面的风言风语少了很多,可能被郑总那件事震慑住了。”
想到那些人听说郑总出事后立马变得苍白的脸色,周许就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他歪坐在椅子上,吃着果盘里的苹果,叽叽喳喳的和李清楷分享着外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