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他恨吧。”
陈泛啊,他已经给过他机会了。
可惜,他选择了一条不归路。
青年迈开长腿,推着李清楷消失在路灯笼罩的幽深小路。
寒风吹的树叶索索作响,寂静无声的四周昏暗无光。
一双长腿从阴影中慢条斯理的迈出来。
修长白皙的手指抚摸着怀里一只通体雪白的猫。
他看向李清楷刚刚离开的路灯,弯了弯唇,眼里带着波光流转的暗光。
“你说,他会不会看到我了啊。”
……
在除夕的前一天,护士被王弃脸上将近几厘米长的伤口吓的尖叫出声。
他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睁着无神的双眼看着天花板,苍白的脸有些消瘦,薄唇毫无血色,紧紧的抿在一起。
身下的床单已经被染成了红色,他像躺在血色盛开的花里,整个人像即将沉入地底的尸体。
护士停在门口,捂着嘴,眼里带着恐慌。
过了好一会儿,她匆忙的跑了出去。
寂静的走廊响起有些匆忙的脚步。
铁门被打开,楚意大步走进来。
他径直走向王弃的床,一手捏住他的下巴,查看他脸上的伤口。
经过整整一天的无人查看,王弃脸侧的伤已经有了发炎的迹象。
楚意皱着眉,回头看着身后的人。
“今天该轮到谁来送药。”
医生和护士都垂头不语,只敢用余光打量着身边的人。
“那么昨天又是谁在值班。”
并不冷的语气甚至算得上缓和,可依旧没有人敢说话,纷纷缄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