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多年后的第一次见面。
有人说，他们这一战，惊心动魄、两败俱伤。
如今，我便要真正的天地回来。”
这是被蒙蔽的真相在修仙界显露。
当年，她到底是做错了。
这世间，没有这么多两全之事。
……
而他知，他是对的。
“这天地，本就是错的。
过了很多年很多年之后，依旧有人对此津津乐道。
“哦？”
圣人微笑：
他亦是懂得圣人在说什么。
从仙都遥望东南西北四处，天之眼的形状显露出来。
他回到了他本不愿意回去的地方，成为了圣人培养的下一任圣人。
原来从当年，他便错了吗？
“圣昀，你终究是错的。”
决裂。
“当年你没有杀我，我也不会杀你。”
“你又如何知道，你笃信的是对的呢？”
“凤秋啊……”
那巅峰之上，站着两个人。
“多年前，便已经走到这一步。”
他们本就是平等的人。
恍惚以为自己看到了凤秋。
修仙界中被认为最强的两个人，仙都之巅的这一战如何精彩，没有第三个人看到。
当年他们亲如兄弟，他们纵饮烈酒，仙途坦荡。
……
圣昀的白发散落，凌乱的发丝染上泥泞的雪：
他缓缓走到悬崖边，看着这苍茫的大地：
天下大同，人人平等。
直至，两个人完全对立。
他终于开口，喊出他曾经以为是兄弟的名字：
两个人都老了。
天地重塑。
大雪将仙都之巅，变成了白色圣地。
生死相对，他本不愿。
剑四顾愣了愣。
圣人懂他在说什么。
这一辈子，他随心而活。
也是最后一战。
……
那是最终进攻的信号。
“你说我忘了，你又如何以为，我便是忘了呢？”
剑四顾笑了：“那你又如何知道，你是对的呢？”
时至今日，圣人缓缓叹息：“你我终究还是走到这一步。”
剑四顾与当年圣人的一战，成了修仙界永远的传说。
从最高处，能看到在大雪中，点燃了无数的灵火。
也许，她还能等到凤秋原谅她的那一日。
“我没有亲自前去杀你，你又以为呢？”
背负着罪孽，活的长长久久。
直至一个人，背叛了他们的兄弟之情。
圣昀微微叹气，吐出一口鲜血。
两个看上去已经风烛残年的老人。
寂静萦绕在峰顶，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有些错，她用一辈子，都还不清了。
她不能死在这里，她也许该继续走她的无情之道。
如今的丐帮，子弟遍布修仙界，他看到了千千万万的心意。
四大世家的辉煌历史，在今日，也该落下帷幕。
随后拧眉。
站在仙都之巅之上，颇有一种俯视众生之感。
两个人的对决终于落下尾声。
剑四顾没有杀他。
“你本知这一战，你必败无疑，却不肯放过这些平民百姓。这一战定然要死很多人，你却毫无怜悯之心，你已然不是当初的你。”
有人说，他们这一战，爽笑朗朗、云淡风轻。
他们想要将这修仙界，变成最纯净最公平之地。
白发老人佝偻起来，仿佛一瞬间便苍老了。
剑四顾饮了一葫芦酒，“只是那时你尚且还有良心，放了我一命。”
而此刻。
想起来，便是无边的愧疚与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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