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伤成这样,就是吃了药又能活几天?”
“我经脉尽废,本靠着药物续命。若我侥幸不死,瘫痪在床不仅要忍受病痛折磨,还会成为孩子的拖累。”
“若是二十年前,我没有救下那个女人,我的孩子不会被掳走,我的妻子不会死,我的孩子也不会.........”
“我的孩子,好好照顾自己!”药力已失,宋溪渐渐意识不清,眸光越发模糊。
滴答,滴答……
鲜血浸透被褥,一滴,一滴滚落……
白卿音看着鲜血汇成坑洼,看着宋溪在自己眼前咽气,看着宋宁和宋澈失声痛哭,泪如雨下……
宋溪的话,她懂。
他不愿生不如死的瘫痪在床,也不愿成为子女拖累!
他到死都在念着自己的一双儿女。
“逝者已矣,入土为安吧!”
她将药丸塞进象牙盒,失落的走进不远处的棺材铺,选了一口柳木棺材……
城郊外,宋溪入土,宋宁和宋澈跪在墓碑前。
盛京墨撑着伞陪在白卿音身边。
嘉宁帝坐在马车上,远远看着白卿音,道:“查的如何?”
“仵作验出毒药乃是烟雨楼的烙毒,下手之人极可能是之前劫持郡主的人。”京兆府尹站在马车旁,小声回道。
嘉宁帝听见烟雨楼,怒火冲天,厉声大骂:“杀手潜藏京师,你难逃渎职之嫌,若是捉不到这批人,朕摘了你的脑袋。”
“臣遵旨!”京兆府尹躬身行礼,转身带着下属离去。
白卿音走到宋宁和宋澈身边,小声道:“以后,我照顾你们,可好!”
宋宁和宋澈抬眸看着眼前十三岁的白卿音,眸底一片空白。
盛京墨看着这样的眼神,眼眉微沉:她们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