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延起身,步至盛京墨眼前:“有些事,莫要看表明,你父亲离开你是另有苦衷。”
“你爹与关鸿铭先生师出同门,师门训示便是不得入朝为官。可你父亲却做了东沅国师,后关先生去世,你父亲说是要将关先生的骨灰送回到师门。”
“他只说此去凶险异常,还说有非完成之事。不知归期何期。”
白鹤延拍了拍义子的肩膀,轻声提醒道:“你父亲是忠善仁厚之人,离开是不得已为之。分别这么多年,焉不知他有多思念妻儿。”
白鹤延语重心长的劝着:“你父亲与你母亲感情深厚..........”
盛京墨开口打断白鹤延的话,道:“义父说这些做什么?”
白鹤延叹气,开口道:“眼下,许国与东沅这一战,避无可避,朝中能够抵挡许国的武将只你我二人,”
“我已命信使快马加鞭去京城传信,相应辎重应当很快便会备齐。”
说着,白鹤延看着盛京墨和姚氏,道:“战事若是传开,盛兄应当会不顾一切前来助阵。”
“若你父亲回来了,还是要给你父亲一个解释的机会。”白鹤延看了一眼母子二人转身,方才转身离去。
姚氏回眸,刚要张口,盛京墨已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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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卿音心有郁结,并没休息太久便悠转醒来,稍时洗漱,便上了城楼。
今日本该是新年,可眼前这一片斑驳萧瑟肃杀和无法散去的血腥味,让西梁城也变得死气沉沉。
许国在新年之前发难,便是不想让东沅好过。
她抬手招来士兵,嘱咐了两句方才下了城楼。
盛京墨回到屋子里没有瞧见白卿音,急得慌不择路,疾步而出,想要知道音音的下落。
音音不在屋子里,他害怕她是被歹人掳走,不敢声张,只得加快步伐。
白卿音下了城楼便是纵马回到西梁王府,肚饿难耐的她丢了缰绳便向东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