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知折咧嘴,热衷逗他:“我们这关系,哪需要请不请的?”
仇夜雪:“?”
行。
他记住这话了。
迟早有一日定要还给祝知折!
祝知折在仇夜雪身侧坐下,二人中间只隔了一张小小的矮几。
也不知这人是什么鼻子,只稍动了一下,就扬了眉:“阿仇,你这身子骨有这么虚么?怎么又在喝人参?”
仇夜雪边在心里暗骂他是狗么盖着盖都闻到了,边微微一笑:“比不得殿下身强体壮,殿下这般体魄,要是在喝人参怕是要鼻衄,我就不叫人看茶了。”
你就渴着吧。
祝知折莞尔,觉着这世子气过头后更加可爱:“无妨,你多喝点,好好补补。”
仇夜雪压根不想理他,可祝知折又慢慢道:“你不想知道那女子的身份么?”
仇夜雪不语,祝知折转了下大拇指上的墨玉扳指,叹了口气:“装来装去的就不累么,我晓得你身边这位藕荷姑娘是月满楼少楼主苏山语。”
仇夜雪眼神瞬间一凝。
坐于下首被点破了身份的藕荷倒是淡定,反而踯躅和仇夜雪一个反应,甚至比仇夜雪反应还要大,直接握住了身侧的□□。
祝知折偏头,似笑非笑地睨着他:“阿仇,你心太软。”
若真叫人伪装了来保护自己,最起码也得将这张脸换了啊。
虽然痛是痛了些……可这样才不会暴露。
仇夜雪自然能听懂他的暗语,也是因此才更为窝火。
这人凭什么将所有的一切都视作理所应当?
就因为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除去坐在龙椅上的皇帝以外,其余人在他眼里就都是蝼蚁了么?
这样的人若是继承皇位……那天下会变成什么样子?
仇夜雪眼底深处虽淬了寒意,他却不打算讲这些话都诉之于口。
因为他并不觉得一个十六岁就能下令屠城的人,会被简单几句话打动。
故而他只淡声问:“殿下究竟想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