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过。”
“没关系,以后你会经常听到这个名字的。”
峭寒生走到陆岭身旁,勾了勾手指,一根闪着寒光的银线刺入陆岭的后颈。
陆岭浑身一震,缓慢而僵硬地抬起头。
众人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他眼神空洞,瞳孔泛红,脸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魔纹。
阮成殊的脸色降到冰点:“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
“什么叫我搞的鬼?”峭寒生摊开双手,垂落的朱红衣袖如繁花摇曳,“是他买走了化灵珠,也是他将化灵珠藏在那女子的发簪中,跟我可没关系。”
程意轻声道:“是你害了他们。”
“话不能这么说。”峭寒生笑了笑。
“是他贪得无厌,妄想得到自己不该得到的东西……”他放慢语调,笑容如糜烂的鲜花,美丽中暗藏恶意,“我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不该得到的东西……”程意蹙起细细柳眉,“是什么?”
“当然是漫长的寿命了。”峭寒生摇了摇头,“说什么长相厮守……真是白日做梦。”
他对此似乎极为不屑,手指一勾,陆岭的身体便僵硬地动了动。
“总之,他现在已经入魔,我要带走他。”
峭寒生目光轻慢地扫过众人,道:“你们有谁要阻止我吗?”
众人神色凝重,不约而同地握紧手中武器,身体高度紧绷,如同拉满的弓弦,紧张而不安。
很显然,以他们目前的修为,无论是现在的陆岭还是峭寒生,都不是他们能阻止得了的人。
但就这样将两个魔道放走,又实在令人不甘。
白渺张了张嘴,正要开口,一道幽蓝剑光突然拔地而起,直接穿透了峭寒生的身体。
宗元惊呼:“那是什么?”
白渺立即低头看向怀中白猫,只见他瞳仁剔透,眸光闪烁,透出一种近乎凛冽的冰冷。
峭寒生被剑光自下而上穿刺而过,瞬间化为纷纷枫叶,如镜花水月般消散在空中。
“没用的……我的本体并不在这里。”
他的声音回荡在夜空里,显得缥缈而虚幻。
“你们忘了吗?这里的一切都是幻象……”
“有这个时间来对付我……”
“不如去看看酆都的百姓吧。”
话音刚落,不仅是他的身影,连同陆岭和师青青的尸体,都一并化作漫天枫叶,转瞬消失在黑夜中。
*
漆黑树林中,寂静无声,一只鲤鱼形状的灯笼从繁茂的古树上垂挂下来。
树下坐着一个身着红衣的貌美男子,男子正在闭目养神,灯笼散发的微光投映在他的脸上,如幻象游动,影影绰绰。
突然,他猛地一震,吐出一口鲜血。
“搞什么,吓我一跳。”树上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清脆中带着明晃晃的不耐烦。
“游鱼心,下来。”峭寒生擦去嘴边鲜血,冷冷道。
灯笼晃了晃,一个容貌娇俏的少女从树上一跃而下。
“完事了?”
“嗯,陆岭顺利入魔了。”峭寒生起身,掸去肩上的落叶,“尊上猜得不错,他的确是个修魔的好苗子。”
游鱼心冷哼一声:“就这点小事,还把我拖过来……”
峭寒生:“不把你拖过来,我要如何布下鬼市幻象?”
如若刚才出现在酆都的不是他的幻象,而是他的本体,那他现在吐出的鲜血可就不止
这么一点了。
看来尊上说得没错,那只猫……果然有古怪。
游鱼心冷笑:“你也知道我不来你就成不了事,那你还不对我客气一点?”
峭寒生睨她一眼,眸光阴冷:“我对你已经够客气了。”
“行啊,回去找尊上评理吧。”
游鱼心提着灯笼走在前面,走到一半,突然回过身,狠狠踢了峭寒生一脚。
“去你妈的客气,我看是老娘对你太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