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知意笑了,“我家在高原,一年四季都有雪山。冬天家门口也会下大雪,还能堆雪人。”
赵泉泉眼睛都瞪大了,“那我能去你家看雪吗?”
路知意一顿,不知该怎么回答。
苏洋没好气地对赵泉泉说:“人家不过年啊?人家忙了一年,凭什么好不容易歇下来,还得分神去照顾你?”
赵泉泉撇撇嘴,“开个玩笑嘛。”
苏洋:“并不好笑。”
赵泉泉一脸尴尬。
吃过午饭后,苏洋和吕艺的家人都开车来接,吕艺先走,苏洋后走。
临走时,苏洋问路知意:“你行李都收好了吗?要不一块儿走,我让我爸先把你送到汽车站去,然后我们再回家。”
路知意不愿麻烦她,赶紧说:“没事,你先走,我还有点东西没收好。”
反倒是赵泉泉一蹦三尺高,“哎哎,我要去高铁站,我的行李早就收好啦!苏洋苏洋,能让叔叔送我一程吗?”
苏洋白她一眼,“你倒是自觉。”
两人也很快离开。
下午两点,路知意拎着满满一箱行李离校。
她给路雨买了件羊绒毛衣,前一阵商场打折也要五百多块,可她咬咬牙,从兼职的工资里剩下这钱,买了下来。
这些年路雨含辛茹苦带大她,已经很久不曾买过新衣服。
可当她拎着沉甸甸的行李箱走到校内公交站时,简直被那弯成无数S型的队伍给惊呆了。
全校师生都要离校,校车系统简直瘫痪。
她从两点钟排到三点钟,依然没能排上车。
直到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停在眼前,那人降下车窗,言简意赅对她说:“上车。”
路知意一愣,下意识摆手,“我坐公交就行。”
那双总是饱含嘲弄的眼睛,果不其然,又眯了起来,扫了眼里三层外三层挤得水泄不通的公交车站,“你打算排到四五点,一路慢吞吞摇到汽车站去,然后错过最后一趟回家的车?”
她瞧了瞧那望不到头的队伍,认命,讪讪地说:“那就麻烦你了。”
又指指面前的行李,“这个放后备箱?”
陈声在车里摁了摁,后备箱发出咔哒一声,缓缓打开。
路知意拎着行李走到车尾,正欲抬箱子,车主却开门走了下来,一把接过她手中的行李。
她下意识说:“我来就可以,不用这么麻烦……”
陈声已经干脆利落将箱子放了进去。
回头看她,嘴角一扯,“虽然看起来像个男人,但好歹有点自知之明吧。路知意,你是个女人,以后这种事不要跟男人抢着干。”
路知意微微一笑,“中国已经改革开放很多年了,陈师兄。我诚恳建议你,早点放下男女不平等的观念,痛改前非吧。”
陈声一顿,“哟,还能还嘴了?”
作势要再开后备箱,“要不,我把行李还你,你还是自个儿走着去汽车站吧?”
路知意眼疾手快,一把摁住他的手,“大丈夫一言九鼎,说过的话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收回呢?”
陈声目光下移,盯着她摁住自己的那只手,“可以啊路知意,现在不止动嘴,还动起手来了?”
“……”路知意分辩,“我这不过是摸了一下,怎么就算动手了?我又没打你。”
“我说的是那个动手吗?”陈声似笑非笑睨着她,“我说的,是动手动脚这个动手。”
路知意:“……”
下一秒,倏地缩回手来。
“色.情.狂!”
这次轮到陈声笑话她。
“路知意同学,如你所说,中国已经改革开放多少年了?摸摸小手就算色.情.狂的话,那亲亲小嘴岂不是该被抓起来枪毙?”
路知意一顿,抬头触到他的视线,发觉他正直勾勾盯着她的嘴。
???
她一惊,伸手捂住自己的嘴,“你,你想干嘛?”
他凑近了些,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公交站的人都兴致勃勃观望着。
而最终,他凑到了路知意的耳边,笑意浓浓地说:“我想干嘛?我想告诉你,自作多情是病,得治。”
“……”
治你仙人板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