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知意把门关上,在寝室里四处看看,摸了摸床单被套——新的,都是蓝白格子的花纹,大概全队都是统一标准。
她有些沮丧,又有点生气,没想到他居然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要死不活就算了,针锋相对还油盐不进。
路知意重重地躺在床上,想来想去都气不过,干脆大喊一声:“啊——”
这么用力一叫,倒是出了口恶气,要知道她可是憋了一路了,被他刺来刺去还没法还击,胸口真是堵得慌。
她躺在床上又啊了好几声。
还不过瘾,最后索性跳起来,走到窗口,探出头去大喊一声:“啊————”
像是吊嗓子,又像是释放压力。
喊到一半时,余光察觉到旁边的窗户也探出个头来。
她一惊,硬生生把余音给吞了回去,猛地侧过头去。
宿舍不是没人吗?
来时静悄悄的,陈声说这个点所有人都在吃饭,没回来……这个念头转了一半,在看清隔壁的人时,路知意石化了。
近在咫尺的窗台上,陈声面无表情靠在那,“你吃错药了?”
“……”路知意难以置信地望着他,舌头都不听使唤了,“你,你住我隔壁?”
“你有意见?”
“……没有没有。”
“没有就好。”他瞥她一眼,离开窗前时,声音还飘了过来,“有病吃点药,医务室的位置你是知道的。”
她知道什么?
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他住她隔壁,马勒戈壁!
中午一点,去食堂补了中饭的凌书成和韩宏回来了,亲自把她的行李送到了房门口。
凌书成敲了敲门。
路知意从床上一跃而起,边走边问:“谁啊?”
韩宏捏细了声音:“你好,你有快递到了!”
路知意听出来了,一边笑,一边打开了门,“韩师兄,凌师兄。”
凌书成把饭盒递过来,“还没来得及吃午饭吧?给你打了点饭。”
路知意都快感动坏了,先把行李箱拎进屋,然后去接那盒饭,“谢谢师兄,我都忘了我还没吃饭。”
她邀请两人进屋坐坐,凌书成忙说:“不了,还有一小时就要开始训练了,我俩先回去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