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冥殃的心情更烦躁了,像是被点燃的炸弹,整个人都被怒火烧成了浓浆烈焰。
“把泠仄言叫过来!”
他吼了一声,烦躁的将脖子前的领带扯掉,在一旁坐下。
管家连忙给泠仄言打了电话,着急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泠仄言赶到时,只看到男人沉闷的坐在沙发上,一只手被容鸢紧紧的捏住。
男人似乎在极力的隐忍着脾气,额头的青筋暴起。
泠仄言挑眉,伸手要去解容鸢的扣子。
可是那手伸到一半,被男人稳稳捏住,“你干什么?”
男人的语气满是警惕,眼底深处也藏着一丝危险。
泠仄言被气乐了,拍开了他的手,“看病,还能干什么?”
“看病需要脱衣服?”
殷冥殃不放手,目光也满是怀疑。
泠仄言咬牙,将他的手狠狠拍开。
“殷冥殃,你不要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在医生的眼里,没有男女之分!她的身材,在我看来和案板上的猪肉没有区别,明白吗?龌龊的人,想什么都龌龊!”
殷冥殃冷笑,“开点儿胃疼的药就行,不用检查身体,看不出来她胃病犯了么?”
泠仄言终于忍无可忍了,从医药箱里拿出两瓶药丸,手指恨不得戳到殷冥殃的脸上。
“既然知道她胃病犯了,随便找点儿药给她吃不就行了,大张旗鼓的喊我过来,就为了羞辱我?”
殷冥殃蹙眉,最终似乎是妥协了什么,将容鸢的袖子往上撩了撩,“把脉。”
泠仄言差点儿气晕过去,可是看到容鸢痛苦的闭着眼睛,懒得跟这种小气吧啦的男人计较,赶紧放了两根手指上去。
“泠少爷,容小姐的病怎么样?”
管家在一旁也着急,又怕自家先生继续说话去刺这个男人,所以抢先一步开口。
泠仄言的目光放在管家的身上,总算觉得舒坦了些。
“没大问题,就是太累了,精神也一直紧绷着,这才晕过去了,她的身子骨不好,平时做饭多加点儿营养,好好补补,瞧瞧那脸色都苍白成什么样子了。”
话刚说完,就听到男人幽幽的声音,“我让她嫁进来,是让她享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