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今晚留在这里陪我可以么?”
她的表情有些可怜,殷月瞬间心软,答应了下来。
颜沫给了张婶一个眼神,张婶顺道开口,“有殷小姐在这里守着,我也就安心了,那我回山晓炖汤,明早给你们带过来。”
“张婶,麻烦你了。”
颜沫显得很懂事,拉住殷月的手,“月月,我累了,最近总是休息不好,你哥不在,我总担心有人对付我,有你陪着,我踏实多了。”
殷月的眼睛眯了眯,哥哥不在,会有谁对付颜沫?
难道是容鸢?
容鸢现在已经是赢家了,还要对沫沫姐赶尽杀绝么?
她想再问具体一点儿,但是颜沫已经睡了过去。
殷月只能关掉病房里的灯,躺在另一张床上,跟着睡了过去。
*
半夜。
殷月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身上压着,她睁开眼,发现是一张陌生的男人的脸,吓得尖叫起来。
临床的颜沫被惊醒,看到病房里的陌生男人,连忙拿过一旁的枕头,狠狠砸在男人的头上。
“你是谁?!滚出去!滚出去!!”
男人被砸得狠了,转身一把掐住了颜沫的脖子,“碍事!老子先弄死她,待会儿再来收拾你!”
颜沫被掐得喘不过气,拼命拍打男人的手臂。
惊魂未定的殷月似乎也反应过来了,连忙拖过一旁的椅子,朝着男人的脑袋砸去。
男人浑身一僵,抽过手中的刀,“贱人!”
“月月,小心!!”
颜沫赶紧扑向殷月,本该扎向殷月的刀,瞬间插在了她的手臂上。
“沫沫姐!!”
这里的动静很快惊动了医院的保安,几个保安马上控制住了酒醉的男人。
男人很年轻,大概二十五六岁,手背上一片刺身,浑身都流里流气的,一看就是街上的混混。
“月月姐,你怎么样......”
殷月看到颜沫手臂上的刀子,吓得哭了起来。
医生也赶紧打麻药,将刀子抽出来,包扎,上药,缠绷带。
殷月在一旁哭得泣不成声,不忍去看伤口。
等医生折腾完,已经是凌晨五点了。
颜沫的脸色更加憔悴,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看到殷月哭得肿肿的眼睛,安慰道:“我没事。”
殷月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怎么可能没事,沫沫姐,医院里怎么会出现那样的男人,而且我总感觉他有些眼熟,只是刚才太惊慌了,忘记在哪里见过了。”
颜沫叹了口气,目光幽幽转向窗外,“月月,你是不是把容鸢得罪了?”
殷月的瞳孔狠狠一缩,气得脸上涨红,“我想起来了,那个男人以前追过容鸢!还为容鸢打过架!!”
天边已经出现了一丝阳光,光线透过窗户,洒了进来。
颜沫的唇畔弯了弯,压住情绪,“是啊,我也记得他很在乎容鸢,几乎到了可以为容鸢去死的地步,哪怕容鸢出国五年,这个混混似乎还惦记着她呢,而且昨晚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想侵犯你,所以我想问问,你最近有没有找过容鸢,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把她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