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给她盛了一碗汤,但自己却没有喝。
容鸢这才想起,她最近一直在喝这些药膳,本以为是殷冥殃想养生,可是每次她喝的时候,都没有看到他喝。
显然,这是厨房特意做给她的。
难道这是治疗胃病的药方?
她想问,却又觉得自己似乎多此一举,总之不会害她就是了。
喝完汤,她打算上楼,殷冥殃却拉住了她的手,沉默。
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变得静默,她安静等他发言。
良久,他才开口,“你知道容星河的事情么?”
他其实有些纳闷,三年前容星河出事,容家无动于衷也就罢了,容鸢回国后,似乎也一直没有过问这个哥哥的事情。
这样的态度真是让人奇怪。
容鸢身子一僵,想说自己知道,可又害怕殷冥殃去查容星河。
她有预感,容星河的身上藏着秘密,不想被外人知道的秘密,就让他一直当个普通人就好。
“知道一些吧,我哥就是扶不起的阿斗,会走上这条路很正常。”
说完这句,她在心里给容星河道歉,为了不让他引起殷冥殃的注意,只能这么说了。
殷冥殃将她抱在怀里,双手收紧,“我以为你会怪我。”
如果不是他的参与,容星河不会坐牢。
那晚他赶去颜沫喝酒的地方,一眼就看到了压在她身上的容星河,而颜沫死死的揪着自己的衣服,脸上还印着五个手指印。
没人知道容星河为什么要那么做,他也懒得去探究。
毕竟因为容鸢的事,他对容家是有迁怒的。
他把事情交给警方处理,警察看到是他报的警,直接给容星河定了三年的有期徒刑。
殷冥殃从来不后悔自己做过的事,可当容鸢回来后,他便开始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了。
或许容星河是被冤枉的,或许他当时该好好询问一下细节,容星河就不会在看守所关三年。
他害怕容鸢询问容星河的事情,可是如今容星河刑满出狱,他已经没法隐瞒。
那些满目疮痍的过去,终究得去面对。
因为现在和容鸢相处的很好,过去五年发生的任何事情,他们都不想再提及。
那是两人都不想触碰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