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气急,颤抖着手指了指容鸢,“你居然敢来殷家!你个贱人!别以为我不知道前几天你被警察拘留!果然没什么教养,冥殃怎么就看上了你!”
说完,她的目光转向殷冥殃,语气变得温柔,“冥殃,你听奶奶的话,和这个女人分手,趁着药效还在,你赶紧和沫沫生个孩子,沫沫的心里有你,又跟在你的身边五年,知根知底,比某些二手货纯粹干净。”
容鸢之前一直敬重殷老夫人,哪怕她从没对自己和颜悦色过。
可是这会儿,听到她嘴里吐出的这些词汇,她有点想笑。
给自己的孙子下那样的药,居然还在口口声声的说是为了对方好。
这种以爱为名的伤害,比其他行径的伤害更可耻。
大概是她的目光太直白,苏同心被她瞪得心虚,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一步。
反应过来后,她更是窝火,“容鸢,我和冥殃会走到这一步,都是因为你!”
颜沫看到老夫人气得脸红,适时的伸手,在她的背上轻轻拍着,“老夫人,你别气坏身体,现在大家都冷静一下吧,也别再逼冥殃了,冥殃有自己的想法。”
“他能有什么想法!我看他的脑子都被容鸢掏空了,真不知道他被灌了什么mí • hún汤!”
老夫人仿佛下定了决心,厌恶的看了一眼容鸢,“来人,把她给我拖出去!殷家不欢迎她!”
几个保镖听到命令,纷纷上前。
可是看到坐在容鸢背后的男人,他们又害怕的往后退了一步。
殷家最厉害的是殷少爷,老夫人会这么猖狂,也是因为对方念着亲情,没有发作。
如果真把殷少爷逼急了,殷家哪里还有老夫人的位置。
他们不敢惹这个男人生气,就连被对方扫一眼,都通体生寒。
殷舟看到几个保镖不敢上前,冷哼着继续挑拨,“妈,你是我们的长辈,爸不在,殷家就是你做主,长辈教训晚辈,那是应该的,何况冥殃的做法,确实难以理解,放着颜沫这么清清白白的姑娘不要,要去巴着一个朝三暮四的女人,是该好好教训了。”
苏同心这人有个缺点,最喜欢摆长辈的架子。
这些年也习惯了在殷家颐指气使,殷冥殃也给她面子,很是听话。
何况这些年殷家的地位水涨船高,她走到哪儿都能挺直腰板,难道现在还用得着怕一个二婚的女人?
苏同心深吸一口气,恶狠狠的瞪了那几个保镖一眼,“再不去!今晚你们就滚出殷家!”
几个保镖很是为难,小心翼翼的朝着容鸢靠近。
容鸢刚想再发言,就被一只手往后拉,直接坐进了殷冥殃的怀里。
殷冥殃的嘴唇擦过她的耳边,“别浪费口舌,你说什么他们都不会听的,我叔叔今晚不会收手。”
容鸢提着的一口气瞬间泄掉,再加上身体受寒,这会儿已经开始发烧。
几个保镖犹犹豫豫的走到一半,看到人已经被殷冥殃搂在怀里,瞬间蹲在原地,不敢再上前。
颜沫看到这一幕,嫉妒得快吐血!
她紧紧咬着牙齿,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老夫人,让大家都散了吧,我不想做让冥殃反感的事情。”
苏同心看到她眼里的委屈,又看到容鸢就这么坐在殷冥殃的怀里,气得抡起手中的拐杖,就要打过去。
可是拐杖还在空中,殷冥殃的声音就响起,“谁敢!”
现场似乎瞬间陷入了低压,众人都觉得头顶压着一座大山,喘不过气。
老夫人的脸色一白,手中的拐杖落到了地上。
她惊讶的瞪着殷冥殃,手指更是颤抖,“冥殃,你......”
殷冥殃垂着眼睛,脑袋放在容鸢的肩膀。
他的睫毛很长,因为失血,脸色有些白,可哪怕在这样的场景下,也依旧矜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