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脏裂开一个巨大的残缺,什么都填补不了。
看着她的脸,感受她的温度,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沦丧,抽离,变成干瘪瘪的树皮,如衰竭的老树。
容鸢喘不过气,脸色憋得通红。
她有种感觉,这一瞬间,他是真的想要杀了她。
她努力掰着他的手,试图让他松开,可他不为所动。
他看着她的目光充满了厌恶,双手不停收紧,收紧。
容鸢放弃了,缓缓闭上眼睛。
她的脑海里闪过很多场景,大概人在濒临死亡的时候,过往都会走马观花,如同电影那样放映一遍。
她发现世间的极痛,极苦,极涩,都来自面前这个男人。
她原以为两人能安稳的度过半年,到现在才真实的明白,他永远无法掌控。
她的眼泪滴落在他的手背上,仿佛高温熔化的铁水,透过皮肤,烧灼着他的内心。
殷冥殃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手上像是被扎了一下,猛的松开。
“咳咳咳。”
容鸢伏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胸膛剧烈起伏。
殷冥殃看着她,眼神寒凉。
他从不否认自己爱她,可是自我与尊严,在一次次的摇尾乞怜中泯灭。
他犯不着继续在这样的女人身上浪费时间了,他早该明白的。
五年,她和穆晟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
那个孩子,那道疤痕,像是天堑鸿沟,笔直的矗立在两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