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缓缓伸向自己的扣子,脸上的表情依旧很淡。
这里毕竟是饭店,服务员随时都可能进来,而且外面还有那么多窥探的视线。
若是被人看到,只怕颜面尽失。
她的动作很慢,仿佛在等着什么。
但是殷冥殃很有耐心,指尖淡淡摇晃着手中的红酒,余光看到她手指的颤抖,唇畔勾起一丝弧度,“这种小事都做不好,你怎么能大言不惭的说她们能做的事情,你也能做,容鸢,不要太高看自己了。”
容鸢垂着眼睛,深吸一口气,解开了最后一颗扣子。
殷冥殃抬头,伸出指尖,在她的锁骨上缓缓滑着,一直滑到了小腹处,在那道伤疤那里转了转。
伤疤摸着凹凸不平,可见当时她受了很大的苦。
容鸢的身子瑟缩了一下,这道伤口有些奇怪的反应,她不适应。
“容鸢,藏娇阁的女人摸着比你舒服很多,她们的身上没有这些可耻的伤疤,因为她们知道,不能给客人生孩子。”
他这么说,是把她当成了接客的女人,还是不遵守市场规则,擅自给嫖客生孩子的女人。
轻贱,自甘堕落。
他收回手,抬脚便要往外走。
容鸢拢着自己的衣服,对于他的羞辱,已经习以为常。
殷冥殃走到门口,脚步顿了一下,“我为你挡那把匕首,并不是因为还爱你,只要你一天还是我名义上的妻子,我就不能让你受伤,不然只会显得我无能。”
容鸢站在原地,低头一颗颗的将扣子扣好,拿过桌上的医药箱,出了包厢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