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鸢在这场事故中存活,但是对于当时的事故,彻底忘了,也自然而然的忘记了雪山的那段记忆。
殷冥殃张张嘴,想知道为什么到了她这里,真相会变成这样。
她给死去的人编造了一个结局,自己对此还深信不疑。
她的病,明显比穆书更重。
殷冥殃缓缓拍着她的肩膀,看来还是得找专业的医生来看看。
这样的症状实在太奇怪。
“睡吧。”
他松开手,起身要离开,容鸢却拉住了他的袖子。
“殷冥殃。”
殷冥殃的脚步顿住,等着她说接下来的话。
容鸢沉默了一会儿,身体默默往后挪了挪,“你留下陪我。”
殷冥殃挑眉,刚想问她是不是想多了,就看到了她脸上的惶恐。
她是真的害怕,抓着他袖子的手也在轻微的颤抖。
容鸢一直都是冷静理智的,很少这么失控。
殷冥殃抿唇,在一旁坐下,“等你睡着我就走。”
容鸢松了口气,知道他厌恶自己,愿意留下来已经给了天大的面子。
她赶紧闭上眼睛,不过一只手还是抓住了他的袖子。
殷冥殃没说话,将房间的灯关了,只留下一盏床头灯。
他安静的盯着她的脸,刚想抬手为她捋一捋脸颊上的几根发丝,就看到她睁开了眼睛,精准的抓住他的手,所用的力道还不小。
他用了五成的力气,还是摆脱不了她的桎梏。
“容鸢,放手。”
他的声音很冷,没想到她转头,看到他的脸时,目光满是惊讶,接着便是怨恨,“是你。”
一句是你,轻飘飘的划分了两个人的关系,看来此时在她的眼里,他已经变成了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