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做傻事。”
容鸢的脚步一僵,嘴角勾了勾,“不会的。”
白鹿没说话,听到关门声,才放下了手里的碗筷。
刚刚阿鸢给她的感觉,很熟悉,可她一时半会儿,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她收拾着碗筷,擦掉了桌面上的狼藉。
刚将碗放入洗水槽,她就怔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看着门口。
她想起来了!
手在洗水槽里狠狠的划拉了一下,水花溅到了地板上。
她不受控制的后退,脑子里已经开始剧烈的疼了起来。
当初被惩罚时,站在穆晟身后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
尽管穿着不一样,但她们的气息,实在是太像了。
白鹿抿唇,若那个女人真是阿鸢,一切也就太巧了一些。
她自嘲的笑笑,伸手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疤。
这个疤痕十分恐怖,因为她当初将那个手环,强行剜掉了。
这块皮肤都坑坑洼洼的,看着十分可怖。
最开始遇到阿鸢,看到她的手上也有手环,而且是同样的方法镶嵌上去的手环,她便知道,阿鸢也和京都有关系。
京都那边的世家,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惩罚方式。
但她没想到的是,自己和阿鸢,居然早有交集。
白鹿抿唇,已经没心思洗碗了,怔怔的坐到了沙发上。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脖子上也有一条很明显的伤疤。
这条伤疤当初破坏了她的声带,导致她的声音十分难听。
和容鸢的初见,对方问过她这些伤疤的由来。
可自己被行刑的那个晚上,阿鸢不是就在一旁么?
她漠然的看着她,像是看着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体,眼里全是冰冷。
她的尖叫响彻了整个屋子,鲜血顺着她的嗓子往下流。
烧红的手环被放到了她的手腕,她甚至能听到皮肉烧焦的声音,也能闻到那股味道。
那晚的一切都是噩梦,是她不愿意回想的噩梦,可她没想到的是,她竟然还能遇到噩梦里的人。
白鹿闭了闭眼睛,只觉得不可思议。
她起身进了卧室,从卧室里掏出了一把枪,就这么指着门口。
只要阿鸢回来,她就会送对方下地狱。
而容鸢还不知道这一切,等到夜幕降临,她先是去了穆家,就这么守着后门,仿佛在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