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北那片区域开私矿,所得的钱财大部分入了穆家的口袋,少部分进入了陈家。
这件事想要收集证据太难,毕竟这两家都是老狐狸。
但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殷冥殃的人找到了那户受害者的儿子的尸体,儿子的尸体就埋在那个镇的政府楼下。
父亲当煤矿工人,死于非命,儿子被埋尸在政府大楼,这是一出怎样的冤案。
只要那具尸体被人挖出来,穆家就难逃干系。
殷冥殃最近都在忙于这件事,如今一切准备就绪,随时都能给穆家致命一击。
客厅里的气氛很沉闷,良久,殷冥殃轻笑出声,“二十几条人命,穆家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难洗罪名。”
三三的背脊一僵,垂下眼睛。
这个案子,他追查了好几年,潜伏在陈家,哪怕是受尽屈辱,也没有离开。
这是他和殷冥殃的交易,他怨不得谁。
殷冥殃是成大事的人,该利用别人时,自然要狠狠的利用,只要他对容鸢是好的......
三三抿唇,手肘的疼越来越厉害。
殷冥殃似乎看出了他的异常,微微挑眉,“受伤了?”
三三点头,想找个借口离开,却听到他说:“三三,你想离开么?等我去了京都,就恢复你的自由身,咱们的交易结束。”
三三的眼里升起一阵迷茫,这些年,因为和殷冥殃有着交易,他一直知道自己的目的,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可若是解除这种关系,他能去哪里呢?
江城没有他的容身之地,姐姐的身边,更没有。
他张张嘴,单膝跪在了地上,一句话没说。
他的模样有些倔强,背脊挺直。
两人压根不知道,容鸢此时就站在楼梯口,将他们的一切都看在眼里。
她的双手撑在栏杆上,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有趣极了。
而且对于那个三三,她的心里似乎有些在意。
这种在意来的莫名其妙,眼神不自觉的要去看他,观察他的神色。
他眼尾的那颗泪痣可真好看,这么漂亮的人,为何要留在殷冥殃的身边,卑微的当一个影子呢。
她不懂。
殷冥殃抬手揉着自己的眉心,“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