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从未想过要和你争什么。”
“噗嗤。”
盛京西笑出声,直起身体,“盛放啊,我以为你应该看透了盛家人的本性,没想到你蛰伏多年,还是如此天真。”
他一边说,一边看着窗外,似乎勾起了什么回忆。
当年他也是这般天真的承诺,说是对那个位置毫无兴趣,他只要家里人平安快乐。
结果转眼就被卖来了江城,说自己没有野心,谁会信呢。
盛放的脸色惨白,恨自己提不起力气反抗,单单是盛京西这三个字,就足够让他胆寒。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盛京西一边说,一边低头拿出一根烟,淡淡点燃,“找机会杀了她,我的人也会帮忙,如果再失败,你也不必留着。”
盛放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机会。
这就是他不敢对容鸢留情的原因,容鸢活,他就得死。
盛京西出了房间门,在外面站了一会儿,这才将手中的烟头丢进一旁的垃圾桶。
身后的保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这个盛放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装了这么久,还悄悄跑来了江城,他不能留。”
盛京西笑了笑,指尖卷着额前的一缕头发。
“是不能留,不过看到他惊惧又不敢反抗的模样,还挺有趣。这些年,盛家人的骨头都被我一根根的卸掉了,见了我大气都不敢出,匍匐在地,瑟瑟发抖,有些没意思。”
保镖不懂他在想什么,这个人的情绪变化无常,实在猜不透。
“所以我得留着一个旧人,好好见证见证我的丰功伟绩,他还恰好是那个剩下几根骨头的,死了可惜。”
“先生,不叫的狗咬人最疼,小心他什么时候就生了反骨。”
手段不狠辣,在盛家是活不下去的。
“不用你教我做事。”
他的语气变冷,大踏步的往前走去。
保镖连忙低头,诚惶诚恐,“是我越距了。”
而房间内,盛放依旧跪在地上,直到脚步声走远,才缓缓站起来。
盛京西心思深,若他刚走,自己便沉不住气的摔凳子,他恐怕下一秒就会打开门,直接一枪把人崩了。
他需要的是逆来顺受,已经丧失勇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