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了指一旁已经没有声息的人,嘴角弯了弯,“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我可不想引起公愤。”
贸然杀死一个国家的人,这种事情要是处理不好,会挑起国与国之间的矛盾。
男人拼命点头,此时手脚都已经发抖,不受控制的磕头,“我知道了,都是弑影的人干的,他们突然偷袭了我们,我们才会这样......”
算他识趣。
等他走后,容鸢起身,打算去不远处的河边洗洗手,把这满手的血腥味洗掉。
身后响起了脚步声,她头也不回,“你怎么也没睡。”
49号就站在她的身后,透过晚上温柔的月光,看到了她手掌的红色。
“shā • rén了?”
他的语气再平常不过,仿佛shā • rén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容鸢点头,将手上清理干净,“两只找死的臭虫,现在已经没事了。”
49号递给她一块干净的帕子,容鸢一愣,记忆里,似乎他总是准备一块帕子。
叠得方方的,很干净,但是这块帕子总是被她用来擦血迹。
49号一点儿都不像是出自那个地方的人。
那个地方的人都很会伪装,比如她,无辜的外表下是一颗弑杀的心,师傅早就说过,说她天生就是为那里而生。
但是49号不一样,他的气质也是干净的,而且极度讨厌血腥味儿。
她接过手帕,看了一眼沐浴着月光的他,突然轻轻叹了口气,“49号,若是有机会的话,就离开吧,去当一个平凡的心理医生也不错,我想那应该很适合你。”
49号看到她淡淡的用帕子擦拭掌心,嘴角弯了弯,“为什么这么觉得?”
“你的气质太干净了,总感觉shā • rén这种事情不适合你,我想你应该是向往平常的生活的。”
“那你呢?”
他的目光清淡,缓缓落在她的手上,“你又喜欢这种生活吗?”
容鸢擦手的动作一顿,良久,才看着不远处的月色。
“我不知道,你一直在给我看病,应该清楚我的身体情况,我的这个人格不知道能持续多久,也不知道所谓的精神遗传病会不会带来其他的弊端,我只能暂时先待着,而且我一点儿都不反感这里的一切。”
49号的嘴唇动了动,缓缓在她的身边坐下。
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不远处,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