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延的嘴里含着一个棒棒糖,脸上没什么表情。
程末走过去坐下,有点理解为什么盛延看他眼神就能猜到他心情了,因为他现在也能感觉到盛延好像有点烦。
他回想了一下昨天他觉得烦的时候盛延是怎么做的。
三秒钟后,程末敲了敲盛延的桌子。
烦得想抽烟却只能叼着棒棒糖,盛延这会儿其实不太想理人,但是听到程末敲他桌子,他还是看向了程末,并尽量将眼神掩饰得柔和了一点:“怎么了?”
“怎么了?”
两个人的声音重叠在一起。
盛延愣了一下。
程末回想着盛延昨天的语气,绷着脸,坚持把话说完:“烦?”
—“怎么了?”
—“烦?”
盛延将程末说的这两句话连起来,凭借着他短时间内快速锻炼出来的“同桌独门解读绝技”,立马联想到这是他昨天说过的话。
昨天程末觉得烦的时候他就是这么说的。
他同桌在学他。
因为察觉到他这会儿烦了,但是不知道怎么开口问,所以就学着他昨天的样子问。
他同桌这未免有点儿太可爱了吧?
还不到两天,盛延已经不知道在心里感叹了多少遍。
心里头的烦躁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盛延在兜里挑了挑,选出了一颗大白兔奶糖,看向程末:“不烦了,吃糖吗?”
这糖味道和他同桌是一样的。
他同桌用的沐浴露就是奶味儿的。
他昨天刚进浴室就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