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早上程末醒的时候起床铃都还没响,外面的天还未大亮,窗口只透进来些许晨光。
上回醒这么早还不觉得难受已经是上个学期的事了,程末还有些不适应,他揉了揉眼睛,睡着前的思绪慢慢回归,程末浑身一僵,侧头看向盛延那边,盛延还没醒,他慢慢放松。
醒这么早是因为昨天睡得早,其实他还没睡够,离起床铃响还有近一个小时,程末就又闭上眼睛睡了。
今天早自习盛延和程末都没迟到,看到他们俩走进教室时王老师的眼睛显而易见地亮了亮,走出教室时都仿佛脚下带风。
老王前脚刚出教室后脚谭老师就进来了,今天是语文早自习,昨天学的那首诗她今天上课会点人抽背,说这话时她的目光虽然没特意往第四列最后那排看,但有了昨天每堂课都被点起来回答问题的经历,程末不用想也知道抽背名单里少不了他。
抬头看了一眼课表,语文课在上午第四节,上课前的十分钟用来背一首诗已经足够了,这么想着程末也就不急着这会儿背书。
侧头看了一眼左边,盛延已经拿出了语文书,程末将目光收回来。
为了早自习不迟到,早上出宿舍时很匆忙,他还没来得及问盛延昨天什么时候睡的。
……下课再问。
想到昨天,程末小幅度地抿了抿唇角,脸上有些不自在。
哪怕是小时候他都没有让人哄着才能睡着的臭毛病。
轻轻吐出口气,程末深深庆幸昨天没让盛延念那什么兔子和狼。
幸好念的是物理书。
不至于那么、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