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诺这才有功夫和叶箐雨说说话。
“娘子,没把你累坏吧。”
“奴家倒是清闲,就怕夫君忙里忙外的累坏了。”
“哈哈,为夫我皮糙肉厚,精力充沛,不累。对了,这几幅真是你画的?”
李诺好奇地指着壁上挂着的几幅山水泼墨图。
他能感应到,这几幅画中包含着十分精粹的意境,对画道儒士来说,绝对是顿悟的极佳之物。
“姑爷,这些画当然出自小姐的手笔,你还不信了?”绮罗立刻不满道,“还有,这些只是放店里看看的,是镇店之宝,可不卖哦。喏,外边挂着的那些字画才卖。”
“好好,店铺的事情我也不懂,你们说了算。都午时了,我们去清月楼吃点东西?”
李诺摸了摸肚子。
作为武夫,这饭量可是出奇的大。
“可是店里人手不足呢,唉,真是失策,我也没想到生意会这么火爆……”
叶箐雨哭笑不得。
她开字画店,一是为了打发时间,二十为了和教众联络方便。
哪知就这么一个上午,竟然卖出了十多幅字画,近万两银子入账了!
她也没有想到,渝州城里的富家子竟然这么多,一掷千金根本不带眨眼的。
要知道,一般开字画店的,都是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平均每月能卖出一副就非常不错了。
李诺瞥了绮罗一眼:“那还不简单,绮罗留下看店,我们去用膳。吃饱喝足后带只鸡屁股回来给她吃就行了。”
绮罗呲牙跺脚道:“小姐,你看姑爷又欺负我!我才不吃鸡屁股!”
李诺立刻告状:“娘子,这丫头就是欠收拾,前几日还拿剑刺我脖子,若非我反应的快,怕早已成了一缕亡魂……”
叶箐雨哭笑不得:“多大的人了,还和绮罗斗嘴,走吧,我也饿了,一会给绮罗带只烧鹅。”
“还是小姐疼我,不过一只不够,要两只!”
绮罗这才高兴起来,然后骄哼一声,甩了李诺一个白眼。
……
来到清月楼,要了一个二楼雅间。
一边享用着美食,一边听着说书人胡扯天地,好不惬意,道:“那老生不去鸿胪寺当官真是可惜了,这口才了得啊。”
叶箐雨翻了个白眼:“听他说书挺有意思的,夫君莫要打岔……”
楼底下,说书人将醒木一拍,口若悬河道:“上回说了北方武帝,一人一剑,阻挡蛮族十万雄兵。可北方离咱们实属太过遥远。今日就说说咱们渝州城里的江湖!”
“诸位,你们可知,咱们渝州城也出了一位了不得的人物,那便是漕帮帮主——陆翊鸿。”
“他的修为虽然才七品境,但擅使鸳鸯蝴蝶双刀,为人好爽忠义,今日不讲他如何发迹,单讲他成为漕帮帮主后所行之义举。”
“诸位看见没,就咱们清月楼,大门口可是贴上了一块铜牌。这说明,清月楼受漕帮保护。当然,不止清月楼,渝州河岸大大小小店铺,只要交一定份额,就都可以受到漕帮保护。”
……
说书人在吹嘘陆翊鸿,这让李诺微微有些讶异。
什么情况?
依他所知,这个清月楼是一个势力非常强的江湖门派,按理说绝对不会去抬高漕帮的江湖地位。
可现在怎么吹捧去陆翊鸿上台后的一系列改革措施?
诚然,这些措施和他脱不了关系。
比如收取保护费,嗯,明面上叫做平安银,还有管理街面秩序等,种种措施下来,渝州河则变得更加和谐热闹。
当然,这少不了府衙的支持。而此事正是秦北天管辖,所以李诺只需知会一声,漕帮就能畅通无阻了。
当然,陆翊鸿也很懂得做人做事,每月都会奉上一笔很客观的茶水费给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