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瘦长而又白皙,没有涂指甲油,戴着红宝石的戒指,因为保养得宜,肌肤仍旧饱满润泽。她就这么慢慢的,一下一下的抹着手机,一直到屏幕暗了下去,黑色的屏幕上,隐隐约约映出墙上的几个相框,与她尖尖的长指甲。
许久,她忽然突兀的尖笑了一声,然后就这么怪笑了许久,末了,她才用纤细的指尖,沾了沾眼角笑出来的泪,喃喃的道:“没想到啊,我真的没想到,没想到事隔足足十年,居然还有人在追究这件事,而且,还查出了这么多……秦闻之,你何德何能啊!”
她仰面向上,看着头顶精致的雕花灯:“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她自己送上门来,还与我推心置腹,把一切合盘托出,请求我的帮助……呵!呵!这不是很好么?”她又尖笑了一声:“挺漂亮的姑娘家,可惜了。”
她站起来,理了理头发,对着镜子仔仔细细的涂好了唇彩,这才慢慢的走了出去。
唐早已经手忙脚乱的穿上了衣服。
从昨天到现在,足睡了十几个小时,她头重脚轻,直冒虚汗,胃还在抽疼,可是这些全都能忍受,她为此付出的实在太多了,一想到薛白璧可能会告诉她一些重要的消息,她就一分钟都不能等。
出门的时候,她从冰箱里拿出来一袋冰块,按在了额角,就急匆匆下了楼。
大红色的牧马人摇摇晃晃的开出了市局,隔了一会儿,一辆黑色的兰德酷路泽忽然掉了个头,跟在了后面。
彼岸咖啡,穿着旗袍的女人坐在窗前,大红色的牧马人停在窗下的同时,她微笑着打开一个小小的瓶子,挖了一小勺白色的药粉,放进了对面的咖啡杯里,动作不紧不慢,甚至有些优雅。
唐早已经推开了玻璃门,跟下面的侍应生打了声招呼,就上了二楼。
二楼流淌着优美的乐声,坐在窗前的薛白璧含笑回头:“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