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几天没见他,后来就闻着屋里怎么那么臭呢……敲门又不应,然后闻了两天,大家实在忍不住,把门给撬开了,然后就发现他死了,直接拿了个切片刀,把手腕子给切了。
然后大家叫了房东和街道过来,因为实在是太臭了,赶紧拉去火化了。
“对了,”李培民道:“当时他还留下了一封遗书,说麻烦看到的人把他的骨灰扔进海里去,还说屋里留下的东西,钱,就给帮忙的人了。”
郑眉飞问:“为什么不报警?”
李培民道:“有遗书啊!自杀还报警?”
要知道,徐诗哲的户口不在这儿,所以这儿只能算他的暂住地,按理说,死了之后,应该由房东或者街道,把这件事通知死者常住地的户口登记机关,然后办理死亡证明,注销户口。
但是这边住的都是老街坊,属于最早的那种一院子就跟一家人一样那种,法律意识淡薄,居然就这么处理了。
所以系统中也没有销户。
不过,这也无形中验证了路霄峥之前说的,“拥有了某一个新的身份”。
郑眉飞问:“你确认那是徐诗哲么?”
“确认啊!”李培民道:“就在他家里呢!”
“你看了尸体?”
“那谁敢多看?”李培民道:“不过我还真看了几眼,都泡发了……一抬都滑手,那个劲儿,我回来洗了好几遍澡,几天都过不来那个味儿,那房东气的直骂,那间屋臭的闻不得!再也没法住人了!”
郑眉飞问:“那间屋在哪?你带我们过去看看?”
“拆了啊!”李培民道:“本来就是房东加盖的,后来就拆了。”
郑眉飞问:“那遗书还在吗?”
“不知道,”李培民道:“房东收着呢!”
然后郑眉飞两人,只能再去找那个房东。
杜妩那边,则主要查国画馆那些人,关注点仍在那个保洁员身上。
路霄峥更倾向于,他们是随便找了一个保洁员。
他们普遍年龄偏大,沉迷画画,也没有上网的习惯。
所以,这个随便的概念,很可能是随手贴一个招聘广告,然后有人来应聘,那就证明她住的离国画馆近。
也有可能是有人知道他管这个,所以找上门来,这就证明她住的离他的“家”近。
除了找这个保洁员,还要从这个区域内,着重找路霄峥说的“独居男士,年龄30到40岁,相貌端正,无其它亲人或者亲人长年不见面者。”
符合条件的当然有,但,后续又都一一排除了嫌疑。
而之前排查两个地点的监控,也没有找到可疑的人员。
一伙人连着派出所的人,忙了小半月,一无所获。
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但,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呢?
姜予以道:“你也不用太着急,从时间上来看,徐诗哲的‘死亡’是在你母亲去世之后,能让他用到‘死遁’来自保,说明这个人的心理素质,并不像我们想像的那么强横,他可能只是抵挡不了技术shā • rén的诱惑。”
这对路队来说,并不是安慰。
要知道,他越谨慎,就说明shā • rén手法越难识别,他就越难以防备。
周察微急步进来:“头儿,资料拿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