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婉兮垂了垂眼帘,心想自己应该不至于在见到他那一瞬扑上去咬死他。这点信心还是有的……吧!
“你看侍书?”洛琳琅突然推了推洛婉兮。
洛婉兮抬头就见自路口匆匆赶来的侍书,只她一人!她不是陪着白奚妍给洛婉如带路吗?当下洛婉兮心里就是咯噔一响。
走近了,侍书焦声道:“……净房人满了,等了会儿都不见人出来,暮秋问了一声都说要时间。姑娘们就去其他地方,哪想找了几处都是满着,眼下二姑娘已是走不动了,我们家姑娘差我回来向您讨个主意,再晚,再晚就要出事了!”万一洛婉如出了丑,姑娘家摊上这事,以后洛婉如都不用出来见人了,就是洛家也要被嘲笑。
哪有这么巧的事,突如其来的腹痛,永远满着的净房,洛婉如分明是被人整了,能在南宁侯府做这些小动作还和洛婉如有仇的,除了江翎月,完全不做它想。
洛婉兮站了起来对洛琳琅道:“我去看看。”
侍书虽然尽量压低了声音,但是也听到了只言片语的洛琳琅赶紧道:“你快去吧!”这叫什么事啊!
洛婉兮一点头,立刻跟着侍书离开。
蹲在墙根下的洛婉如紧紧抱着腹部,一张俏脸因为疼痛而面无人色就连双唇都泛白,额上布满细细的汗珠。
一旁的白奚妍六神无主,但见洛婉兮疾步而来,顿时如见救星,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抓住她的双手,颤声道:“婉兮怎么办?”
洛婉兮回握住她冰冷的手,摸到了一层细汗。
如此洛家也不好抓着这一点不依不饶,对方毕竟是个七岁的孩子。
南宁侯夫人心情有些不虞,一则为小儿子欺负江枞阳被洛家人撞见了。这继子腿残后性子就变得古怪,没多久就被打发到了别庄。她派了心腹过去照顾,几年下来,这孩子性子逐渐懦弱不堪,待在庄子里大门不出,以至于很多人都忘了侯府还有这么大少爷,就是她自己有时候也会忘了还有这么个继子。
这次让他回来是为了他的亲事,她长子十五了,江枞阳不成家,长子也不好说亲,哪想他难得回来一趟,就出了这事,南宁侯夫人只觉得晦气。
继室所出的弟弟欺负原配所出的哥哥,传出去总归不好听,虽然南宁侯夫人心知自己在外面名声不好,那些人私下不定怎么编排她,但是眼下是儿女说亲的档口,她总是想能好一点是一点。
二则是小儿子又拿弹弓欺负人,自从去年小儿子失手打瞎了刘家小公子的眼睛,南宁侯勃然大怒,放话幺儿再闯祸就关到军营教训,尤其勒令不许他再玩弹弓。吴氏怀疑江衡阳打洛婉如是她指使的,实在是冤枉,她也是出了事才知道,否则哪能让这小东西去闯祸,南宁侯那话可不是说来吓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