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上,她知道回到凌渊身边是她眼下最好的选择,所有难题都能迎刃而解,甚至从此以后她都不用再担惊受怕。她不用再防着阴魂不散的洛婉如,不用再担心祖母走后她和洛邺会无依无靠,就连洛邺的前程都不用操心了。
然而在情感上,她终究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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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承泽正在花厅里优哉游哉的小酌,听得动静抬了抬眼皮,观凌渊满面春风,嗤笑一声,举了举酒杯:“心情这么好,喝几杯。”
凌渊笑着落座,一旁伺候的丫鬟便上前斟酒。
“都下去!”陆承泽摆了摆手。
那丫鬟看了一眼凌渊,才躬身告退,其他人也鱼贯而出。
“瞧你模样,她松口了?”陆承泽要笑不笑的斜睨凌渊。
凌渊把玩着酒杯:“还没!”
陆承泽点了点头:“也是,哪有这么快,到底隔了十一年啊!哪能不生疏。”
听出他话里有话,凌渊但笑不语。
陆承泽捡了颗花生扔嘴里,也不跟他绕弯子:“你呢也别太猴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到底这么些年了,总得给她一个缓冲的时间。”
凌渊扫他一眼:“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我就怕你逼得太紧到时候把人逼急了,小妹那脾气你也知道,吃软不吃硬。你呢也别摆你阁老的架子,装装可怜,她也就心软了。”陆承泽授业布道。
在他立场上,还是偏向于二人能重新开始。小姑娘总是要嫁人的,嫁个愣头青还不如再嫁给凌渊,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凌渊除了年龄大了点,其他哪是小年轻能比的。再说,凌渊也不可能让她另嫁他人,闹到最后就是个两败俱伤。
凌渊轻轻一笑,对陆承泽举了举杯。
陆承泽又想起了另一件事,问:“那道赐婚的手谕,你打算怎么解决?”又道:“弄死闫珏?”显然这是最容易的法子。
“他一死,兮子便是望门寡。”凌渊眼神一利。
陆承泽轻啧了一声:“那倒也是,到底不好听。看来只能让这道手谕作废了,这都好几天了,有点棘手啊!”
“说难也难,说易也易。”
陆承泽摆出洗耳恭听的姿势。
“兮子的父亲,”凌渊顿了顿,就是陆承泽都微微一怔,失笑:“听起来怪怪的,你继续说。”
凌渊不疾不徐道:“她现在的父亲洛闻礼是丙申年的状元,八年前因指挥百姓抗洪而牺牲,在民间和士林中名声颇好,洛家也是书香望族,而闫珏是人尽皆知的痴傻不堪。洛老夫人听闻孙女被赐婚,气急攻心,已是时日无多了。今日陛下因为郑贵妃的谗言将功臣之女赐给这样之人,焉不知下一个会轮到谁。你说诸位大臣会不会心寒。”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孩奴扔的3个火箭炮、4个手榴弹、2个地雷
谢谢宝心、孤月山人扔的手榴弹
谢谢lili、18738091、九小姐、20790049、烧麦麦(x2)扔的地雷(づ ̄3 ̄)づ
ps明早的更新要延后了,下午一点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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