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莫程看着手机上一脸理所应当的沐扬,忽然失语。
场面一度安静，他们各自看着屏幕，却并不尴尬。
沐扬微微眯起眼睛,捕捉到方莫程略略红起的耳廓,笑得放肆：“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
方莫程佯装生气,侧过目光：“不听不听,老狗念经。”
沐扬笑出声：“皮？”
两人笑闹过一阵,方莫程打了个哈欠,随口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明晚的飞机……困了？”
方莫程眨眨因为哈欠而有些湿润的眼睛：“没，还早呢……”
他一闲下来才感觉到对沐扬的挂念，无奈这种时候对方偏偏不在身边,他自然不肯轻易断开这次视频。
沐扬又笑：“别撑了，好不容易回家一趟，早点睡吧。”
“真没事儿……我儿子都没睡呢,你看看。”方莫程强行打起精神,转过镜头，揪起Rio的后脖颈把猫弄醒，Rio打个哈欠，冷冷瞟了他一眼,随后跳下猫爬架，走过两步，跳上肉松所在的猫窝,脑袋朝内趴下继续睡。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方莫程实力尴尬。
他悻悻地把镜头转回来：“太不给我面子了……”
“嗯,怪他……”沐扬软下调子，哄人去睡觉，“去睡吧,我看看资料也要睡了。”
方莫程看人劝退，便不再坚持，隐隐有些丧气：“行吧……”
沐扬看着他恹恹的模样，心化成一滩水：“莫程……”
方莫程以为对方要说晚安，看向屏幕静静等待。
“今晚去我床上睡吧……明天我打电话叫你起来，嗯？”
方莫程仿佛什么心事被戳破，脸颊肉眼可见地变红，他轻咳一声，有些窘：“你……我……你突然说什么呢？”
沐扬看着录屏数字往上跳，觉得心情好得不得了。
“没什么啊……”沐扬压低声线，用方莫程最受不了的语调勾引对方，“就是喜欢让你睡我的床，不行吗？”
方莫程脸上的温度不降反升，撤开目光不去看沐扬的脸：“你管我睡哪里……”
沐扬笑得温柔：“行，都依你，随你喜欢。”
两人互道晚安，没一会儿就关了视频。
断开连接后，方莫程揉揉温度颇高的脸，嘴角不可抑制地扬起。
他走出猫卧室，看看主卧虚掩着的门，舔舔有些发干的嘴唇，最终还是走了进去。
……
沐扬把方莫程最后那段脸红视频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这才心满意足地拿过明天开会的资料看。
难得的，沐总做正事的时候走了个神儿。
他呆呆地回忆起方莫程别扭的模样，心中愈发痒。
那人……真是越相处越觉得可爱，小方的一颦一笑一嗔一痴在他眼里比卓沐股票上升十个百分点还令人惊喜。
等沐扬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耗了好半天时间在想方莫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