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莫程连忙给两人让出空间，自个儿跟沐扬坐边边上去了。
……
沈青卓站在耿植身前，也不说一句话，只是站着，气氛格外尴尬。
他站了五分钟后，耿植终于忍不住冲他开口：“站着干嘛，等我请你坐啊？”
话一出口，两人都有些愣了。
明明不想用这样恶劣的语气跟对方说话，可一脱口便是这样的话语。
沈青卓也被吓了一跳，但他并没有怨言，甚至内心还庆幸耿植愿意跟自己说话。
他沉默着，安安静静坐到了耿植身边。
沈助理屁股刚沾上沙发，耿植又开口：“坐那么近干嘛，过去点。”
于是沈青卓动动屁股往外坐。
“你……”耿公子想跟人聊聊今晚上的乌龙事件，他毕竟无缘无故打了对方一顿，于理智层面知道自己该道歉，可是抱歉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他便梗在那里，空气尴尬。
“耿总，对不起……”倒是沈青卓先开口道起歉来，“都是我不对，让您误会了。”
耿植一愣，突然别扭起来，有些烦躁：“我误不误会关你屁事，道个鬼的歉……”
沈青卓：“……”
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说出句话的沈助理再次自闭，垂着脑袋不说话。
“我说你！”耿植心里的躁意达到极限，终于忍不住嚷起来，“你就那么没脾气吗？是老子冲你吼，是老子打的你，是老子没道理，你他妈就不能生个气吗？装你马的委屈呢？”
耿公子情绪一激动就容易脸红，吼完这一段，他连脖子带脑袋的整个儿涨红，显得气急败坏。
而沈青卓看了，只觉得自己又惹他不高兴，完全不敢回嘴，只能轻声哄道：“耿总……你消消气，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
耿植急红了眼，一口气没上来，心里钝钝地疼。
“你他妈……你他妈……”饶是耿公子牙尖嘴利，这会儿也只能重复这一句。
沈青卓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可看耿植那样儿，问是不敢问了，只能一直认错。
“对不起，对不起……”
“你这个……”耿植一把攥住沈青卓，也不知是生气还是心疼，又或是心疼得生气，脑中突然空白一片，手腕一带，把人带到眼前，狠狠堵上那张一直道歉的嘴，“臭shǎ • b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