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棠:“此事闹得满城风雨,池太守没听说吗?”
池太守:“这个……本官公务繁忙,还没来得及了解……原来如此,也好也好,只要没死人就好!”
花一棠和凌芝颜回身落座,池太守清了清嗓子,“瞿慧,你的遭遇本官甚是同情,所请之事亦符合唐律,本官今日便判你与吴正礼义绝,强制解除婚姻。”
“多谢池太守!”瞿慧泪流满面,重重叩首。
“伍达,去问问狱丞,吴正礼醒了没有?”池太守又道。
伍达快步走出大堂,不多时又回来了,“启禀太守,吴正礼已经醒了,正在堂下候着。”
池太守很满意,心道花参军手下果然能人辈出,区区一个仵作也有妙手回春的医术,一挥手,“速速带上来!”
两名狱卒将吴正礼拖了上来,吴正礼手脚还是软的,衣衫脏污,发髻散乱,目光还有些呆滞,在看到瞿慧的时候,眸光微微闪动了一下,突然挣脱出了狱卒的手,趴在地上大喝,“大人,是瞿慧!我是冤枉的!我没有shā • rén!瞿慧还活着!我是冤枉的!!”
池太守“啪”拍下惊堂木,“瞿慧安然无恙,吴正礼杀妻一案不成立,判吴正礼无罪。”
吴正礼呆愣一瞬,突然一个扭身扑向了瞿慧,“你个贱人,联合外人来害我,我今日就要将你抽筋剥皮——”
狱卒一把攥住了吴正礼的肩膀,又将他拖了回去。
“放开我!瞿慧是我吴正礼的妻子,生是吴氏的人,死是吴氏的鬼,你们凭什么拦着我,这是我的家事!你们管不着!”吴正礼双眼赤红嘶吼道。
“放肆!此乃益都府衙大堂,不是菜市口!岂容你咆哮公堂?!”池太守狠狠拍下惊堂木,震得整座大堂嗡嗡作响,“吴正礼常年虐打发妻,手段残忍,令人发指,本官现按《唐律疏议·户婚》之规定,判吴正礼与瞿慧当堂义绝,吴正礼当返还瞿慧所有嫁妆,不足或缺漏者,需折算银钱补齐。除此之外,还需赔付瞿慧五十贯钱作为补偿。来人,让吴正礼签义绝书!”
随堂书吏当即将备好义绝书送到了吴正礼面前,吴正礼扫了一眼,眼球暴突,拼命挣扎起来,“我不签!瞿慧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她这一辈子都别想离开我!”
伍达毫不客气捏住吴正礼的手,硬生生掰开手指,沾了印泥按在了义绝书上,书吏将义绝书送到了瞿慧面前,瞿慧抹去眼泪,看都没看吴正礼一眼,干净利落按下了手印。
吴正礼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声,又被狱卒狠狠压在了地上。
池太守捧着义绝书看了看,满意点头,示意书吏收走存档,“吴正礼,本官要提醒你,自此时此刻起,瞿慧与你再无半分干系,若你再纠缠于她,本官定不轻饶!限你三日之内将瞿慧的嫁妆和补偿金送至瞿家,你可听清楚了?!”
吴正礼被狱卒压着,前胸贴地,梗着脖子抬着头,一个字也不说,只是红着眼瞪着池太守。
池太守叹了口气,“吴家主正值壮年,吴家也算是世家大族,回家后好好反省反省,好好做人,大丈夫又何患无妻呢?”
靳若嗓子里喷出一个怪声,林随安白眼翻到了天上。
花一棠斜眼瞟着吴正礼,嘴里嘀嘀咕咕,“啊呀,一个不能人事的,还娶什么老婆啊?不如入宫去做太监,尚能搏一搏前程,还省了道净身的流程,啊呀呀,我竟是忘了,如今是女帝执政,早已废了太监制,可惜可惜,英雄无用武之地啊。”
益都府衙大堂建得雄伟宽阔,回音效果甚好,花一棠的声音晃晃悠悠荡了一圈,产生了绕梁三日的回响效果。众人的表情皆是有些难以言喻。
林随安和靳若齐齐侧目:损还是你损啊!
吴正礼脖颈青筋暴跳,死死盯着地面,指甲咔咔抓地,貌似想挖个洞钻进去。
池太守干咳两声:“那个——此案已了,吴正礼你就先回家吧——”
“且慢!”凌芝颜赫然起身道,“吴正礼还有一桩案子未了,不能离开!”
池太守一怔:“什、什么案子?”
凌芝颜黑眸如电:“吴氏布庄贩卖龙神果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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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花一棠:来了来了,凌六郎开始发飙了。
林随安:上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