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出去吧,厨房这么小,两个人挤在这里多碍事。”循柔挥了挥手,赶人的意思,仿佛庄抑非在这边杵着还耽误她大显身手。
乌黑浓密的头发盘了起来,几缕发丝垂在脸侧,多了些慵懒的妩媚风情,她穿上了一条围裙,细细的带子往腰后一系,瞬间显出纤细柔韧的腰肢。
庄抑非走到客厅,停了停脚步,又回头看了一眼,她正在往手上戴手套,装备倒是弄得挺全。
他收回目光没再管她,随她怎么折腾,需要的时候,他会帮忙打个110或120,当然最好不要出现这种情况。
庄抑非回到房间,拿过一旁的书本翻了几下,眼睛扫过书桌下的几张试卷。学校可不管你家出了什么事情,每天的作业是少不了的。
他盯着那些试卷看了几分钟,从笔盒里拿出了一支笔。
“哐哐哐哐哐……”
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声音。
庄抑非翻了翻抽屉,找出了耳塞。
这顿饭吃得颇为艰难,他做完了那些无聊又枯燥的试卷,看了眼外头漆黑的夜色,摘掉耳塞,走出了房间。
噼里啪啦的声音总算是消停了。
她还在厨房忙活。
庄抑非站在客厅看了几眼。
循柔抬起头,“饭已经做好了,你洗洗手,先坐下吧。”
庄抑非洗了个手去厨房帮忙。
循柔看到他走过来,眨了下眼睛,略有惊讶,看不出来,他还能有这觉悟。
她还以为他得跟个大爷似的坐在那里等着吃饭,旁边还得有个美貌小丫鬟给他喂饭,自己动手都掉档次。
循柔收回发散的思绪,见他要迈进来,她开口说道:“别进来了,我已经做好了,端出去就是,你去那边坐着吧。”
也许他就是那么意思一下,才会在听了她的话后,没有半点犹豫地转身离开。
循柔笑得越发温柔,周身笼着一层朦胧圣洁的母爱之光,多听话的孩子,都不带客气一下的。
所以说女人说的话不能全信,有时候她让你往东走,其实是想让你往西走,口是心非便是如此了,当然也有心口如一的时候,就看男人怎么去分辨了。
然而,这个课题对男人而言太过复杂,他们简单的大脑总是不能敏感地抓住要点,矛盾便由此而来。由于他们的判断失误造成的问题,还要感慨一句女人心海底针。
以上情况可以归结为男人的迟钝,也或者是不够在意,还有一种情况更为恼人,就比如庄抑非这般,他明明有这个眼力见,行动力上却敷衍至极。
循柔转念一想,她对他的要求太高了点,都怪她太入戏了,居然以儿子热爱妈妈的标准来要求他。
可是她辛辛苦苦地做了晚饭,不说端茶倒水,也要说句辛苦和谢谢吧,真是不懂事。
循柔忍下一把辛酸泪,端着晚饭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