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撞了一下,“别发骚。”
循柔又羞又恼,双颊泛红,伸手就朝他头上拍去,挠他咬他踢他,使出浑身解数地发泄火气。
“叫你乖儿子行了吧!”讨厌,讨厌,讨厌!
庄抑非按压住她,被她咬住肩头,轻嘶了一声,“你也做了那些古怪的梦。”
是肯定的语气,听到她喊出那个称呼,庄抑非就瞬间门明白,她什么都知道,梦里的她是虚假的,还是本就是她?
循柔先发制人,“还不都怨你,自从遇见你,我就什么都不顺,晚上还做起了稀奇古怪的梦。你说,是不是你给我下什么蛊了?”
他压住她踢腾的腿,瞅着她道:“谁给谁下蛊还不好说。”
循柔抵着他的心口往里戳,“有什么不好说的?就是你,就是你!你肯定是一早就对我有见不得人的心思。”
身体纠缠厮磨,庄抑非垂眸看着她,见不得人的心思或许很早就有,看到她翘起尾巴,就想压下她的火焰,见她恼怒便觉得有趣。
有时气到想把她扔得远远的,有时又觉得她经不住磕碰,需要小心呵护,他咬住她的唇,像渴了许久,骤然掬起了一捧水,细小的水滴都要吮吸干净,“真想把你一寸寸碾碎。”妥善封存,再不能兴风作浪。
循柔恍惚觉得自己是一块面团,被他揉来搓去,“你欺负我,我不要你,我要小庄。”
以前只当是做梦,但听她这样喊出来,只觉得刺耳,他堵住她的唇,“没有小庄。”
夜里起了风,不多时落下了雨,庄抑非看了眼外面越下越大的雨,神色有些凝重,他低头看向循柔,伸手把她捞了过来。
循柔睁了睁眼,水眸氤氲着绮丽波光,懒懒地不想动。
庄抑非把衣服塞给她,“把衣服穿上,下雨了。”
循柔看了眼手里皱巴巴的裙子,抬手扔了回去,“这还怎么穿!”
庄抑非拿起来看了看,衣服至少是干的,他找到领口给她套到了身上,在她发火前,把她搂在怀中,拿他的西服外套盖在身前,“在野外失温很危险。”
这场雨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如果人体热量流失大于热量补给就会发生失温,情况严重会导致死亡。
循柔睨着他,语气幽幽地道:“那你还做。”这种时候,还浪费这个体力,不要命了。
难得他也有无言以对的时候,庄抑非瞥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
循柔不客气把手贴在他怀里取暖,要是风雨再大些,这个临时搭建的庇护所不知道能撑多久,她闭上眼睛,抱着这个暖炉蹭了蹭。
外面风雨不停,庄抑非低头看了眼,把衣服往上拉了拉。
翌日清晨,庄抑非在一阵轰鸣声中醒来,眉心耸动了一下,下意识抱紧怀里的人。
循柔醒来时已经离开荒岛,坐到了直升机上,她的身上盖着暖和的毯子,旁边坐着庄抑非。
倒腾了许久终于回了半山别墅。
循柔洗了澡,休息了一夜。
庄抑非一直在忙着各种事务,好像从公海回来,见他的时间门反而少了。
这天,庄哲来了别墅,两人在书房谈了会儿话,一起下了楼。
循柔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着庄抑非,开门见山地道:“我要回去了。”
庄抑非停住脚步,直直地看向她。
庄哲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游移,微不可察地往后退了退,试图做一个合格的隐形人。
循柔接着说道:“事情已经结束了,我也该回去了。至于酬劳,你就看着给吧。”
庄抑非下颌的线条绷紧,定定地看了看她,开口对庄哲道:“你去外面等我。”
庄哲忙不迭地往外走。
庄抑非走到循柔面前,思忖片刻,“最近有些忙,我要离开几天,你可以继续住在这儿,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他看着她的眼睛,眼眸黑亮深邃,认真地道:“我们好好谈谈。”
循柔抬眸瞅他,在他的注视下轻点了下头。
他扬了扬唇,眉目舒缓。
公海上的事情没有结束,庄抑非亲自去了庄家,要借此收取应得的利益,如果事情顺利,绝对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然而,刚进入老宅,庄抑非的脑海里突然产生一种撕裂般的疼痛,顿时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