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听他这平淡的语气就觉得不对劲,但还是顺嘴问了句,“做什么?”
他撩起她的头发,勾唇道:“做我们平时做的。”
说得跟真的一样,他们平时做什么,他知道吗?循柔难为情地道:“不好吧,你今天磨了那么多豆子,我心疼。”
萧执:“没关系。”
循柔抿抿唇,“那好吧。”
话音落下,她转了一下身子,把脚踩到了他的胸口。
萧执低头看了眼胸口上那双雪白玉足,拧起眉头,“把脚拿下去。”
循柔疑惑道:“不是你说要做平时做的事吗?那可得抓紧时间了,要揉上一个时辰的,都说不要了,你非要做。唉,快点揉吧。”
萧执闭了闭眼,她果然没点正经事。
循柔往他胸口踩了踩,忽然发现用脚踩着也挺舒服的。
翌日清晨。
床帐里发出一声惊呼,循柔攥着被子,目露惊恐地看着他,“你是谁,为什么在我的床上?”
她用被子遮着嘴巴,悄悄地打个哈欠,大清早就得拼演技,待会儿她要喝碗豆浆补补。
她打了个哈欠,一双眼睛瞬间变得水雾迷蒙,更像个可怜无助的弱女子。
萧执起身穿衣,“昨晚睡在一张床上,你问我是谁?”
“你胡说,我明明是跟青山……”循柔惊讶地捂住嘴,“是你冒充了青山!你这个采花贼,毁了我的清白,我跟你拼了!”
她挥手打过去,萧执将她钳制在怀里,张狂地道:“你再嚷嚷,只怕要闹得人尽皆知,只有听我的,才能相安无事。”
他这业务是不是太熟练了,看他这副样子,循柔都怀疑他真干过这行。
“听见了吗?”
循柔点点头,轻声道:“都听你的。”不就是说几句好话嘛,她能哄得他找不到北。
萧执眉头微挑,突然听到房门被敲响。
“姑奶奶,你起了吗?”
张定在外面喊了两声,里面没人回应。
他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郑青山,非要让他来叫门,这大清早的,她醒没醒都不好说,要是把她吵醒了,又得他背锅。
郑青山紧盯着那房门,眉头紧锁,方才他隐约听到里面有说话声,除了她的声音,似乎还有个男人。
这会儿又什么都听不见了,仿佛是他听错了,郑青山放心不下,里面迟迟没有回应,他几步走到门前,正要破门而入,房门忽然被打开了。
循柔跟郑青山面对面地站在门口。
郑青山神色稍缓,“你没事吧,我刚才听到……”
话还没说完,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从屋里施施然地走了出来。
郑青山将循柔拉到后面,眼眸锐利地盯着萧执,攥起拳头道:“你——”
张定震惊地叫了一声,“公子?”他还真的找来了。
郑青山皱起眉头,他们认识。
萧执看向郑青山,这是他第一次正眼看他,心中生出几分惊讶,他的眼睛微微眯起,狄南?
未曾想那位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英国公世子竟然会流落到此地,还干起了看家护院的活儿。
循柔捏住郑青山的袖子,像是找到靠山一般,往他身边凑近。
郑青山转头看她,想问问从她屋里出来的这个男人是谁,她或许是被对方威胁,或许是有不得已的隐情和苦衷,他迫切地希望她给他一个解释,好扑灭心头那把越烧越旺的火焰。
循柔确实给出了回答,她抬眸看了眼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萧执,轻声道:“他是我的相好。”
萧执翘了翘唇角,漂亮的眼眸藏着碎光,在晨光中更为耀眼。
跟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郑青山,在循柔说出那句话后,他脸色难看得厉害,直直地盯着她,眼神几度变换。
循柔分辨不出其中的复杂,只觉得他这眼神怪压人的,好像她做了什么令他难以接受的事。
她大概猜得出他此刻站着没动,或许是在等她给个说法或解释,循柔瞅了瞅他,没有吱声。
郑青山下颌绷紧,大步流星地转身离去。
“诶……”循柔追了两步。
萧执拉住她的手,牢牢地握在手里,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循柔气恼地抿起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