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人拧住“泥鳅”耳朵,痛的“泥鳅”歪个脖子“哎哎------”鬼哭狼嚎,像杀猪似的。
那人边打边骂:“小兔崽子,鼻涕呢?今天不把鼻涕给你打回去就算你长得结实!”
接着就是两记耳光,打得“泥鳅”满脸火辣辣的,“哇哇”嚎起来。
张大华被人拎住头发,“啪啪”大耳光子左右开攻,打得蒙头转向,哪里还有还手之力?
车宏轩和女生们仍然在大声喊叫:“来人啊,打架啦!”
孟大个子一只手牢牢拎住古明远衣领,另一只手“啪啪”就是扇,虽然用力不是很大,可也打得古明远鼻孔流血。但古明远并没有哭,也没有求饶,就是拼命挣扎。
“小兔崽子,还挺有刚呢!别以为你爸是公社领导就没人敢打你,干部怕他,我们平头百姓怕他个屁?!”
古明远还是一句话不说,两手拼命拽着自己的衣领,以
便能透过气来。
孟大个子太有力气了,差点没把古明远拎起来,愤愤地
骂道:“他的,我今天豁出去了,非打死你不可,看你服不服软!”
说完,孟大个子“啪啪”又是两记小耳光,打得古明远两眼冒金花,鼻子里和嘴角都在流血。
“给我靠墙站好!”孟大个子把古明远推到靠墙,一只手仍然拎着古明远衣领。
有人在拷问“泥鳅”,骂道:“小兔崽子,鼻涕呢?告诉我谁让你干的?”
“泥鳅”仍然在哭,除了哭他没有别的选择。
那人见“泥鳅”熊了,知道他不过是个随从,便没有再打,把“泥鳅”拎到墙边,让他老老实实靠墙站着。
“泥鳅”被打怕了,紧紧高墙站好,生怕再挨打。
孟大个子指着围在附近的一帮戴j帽的男生瞪大眼睛喝道:“你们是哪个班的,是不是同伙?还有哪个不服的,都给来我站出来!”
这帮戴j帽的男生不都是古明远班的,但也怕挨打都纷纷退后。
这时候教导主任和好几个老师跑过来,喝住了陈家旺几个人。
古明远这才得以挣脱。
孟大个挨个把军帽给扒下来,愤怒地说:“你们这些小兔崽子,以为剃了光头就有人怕你们?你们不是喜欢光头吗,以后就给我光着,哪怕是十冬腊月也不许戴帽子,谁敢再戴帽子我见到一次就打一次!”
在老师们和同学们的劝说下,孟大个子一帮人才算饶了这几个人,迈着胜利者的脚步离开。
在教导主任和张老师等人劝说下,古明远几人也只好垂头丧气地离开学校。
古明远嘴巴被打肿了,李思雨脑袋上被撞出个包,“泥鳅”被打个乌眼青,像个大熊猫,张大华鼻子被打得流血不止。几位伤兵相互看看,凄凉不已。
没走多远,古明远痛苦地说:“不行,我得去医院看看,耳朵嗡嗡响。”
张大华拿出纸团巴团巴把鼻孔堵上。
李思雨把嘴角血迹搽干,握着肚子说:“我这肚子疼得厉害,也需要去医院看看!”
“我们马上去医院,我兜里有钱。”车宏轩说。
张大华苦笑一下反问道:“不行吧?我就说打不过人家你们不信,这回被打个鼻青脸肿舒服了吧?好受了吧?跟你们在一起别的光没借到,倒是挨了一通打!”
古明远问:“宏轩你跑哪去了?是不是没动手?”
车宏轩知道古明远可能不高兴了,可自己也不能说假话,便回答说:“我看形势不妙,退后一步没敢动手。”
古明远垂头丧气地说:“行啊,便宜一个是一个吧。晚上我得先去你家,半夜再回家,以免被家里人发现。”
李思雨也苦笑一下说:“就你那模样,两三天好不了。”
古明远说:“没事,晚点回去早点起来就是了,绝对不能暴露伤情,一旦家里知道了以后就不好办了。”
车宏轩说:“今天晚上就住在我家,让王秀挨家去告诉一下。我一会去买点鱼,再捡两块豆腐。”
“也好,”古明点点头表示同意,“宏轩,你看这件事怎么办?”
车宏轩邹起眉头想想说:“这次我们吃亏在没有准备上,如果准备充足了不见得打不过他们。”
“你认为我们是不是应该报仇雪恨?”
“当然要报仇雪恨!”车宏轩毫不客气地回答,因为他知道这是古明远需要得到的答案。
古明远问李思雨和张大华:“你们俩说呢?”
张大华眨眨眼说:“我主张见好就收,吃点亏就吃点亏吧,怎么说也打不过人家。等他们毕业再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到那时候我们也长高了,力气也大了,可以跟他们一比高低。”
古明远气愤急了,瞪起眼睛问:“见好就收,我们见到什么好了?被打舒服了?”
张大华冷笑一下说:“吃一堑长一智,这就是好。”
古明远轻轻晃晃头说:“绝对不行,他们毕业了要上中学,两年以后我们也要去上中学,到时候我们还得跟他们在一起,这个气受不起!”
车宏轩奉承一句:“绝对是那么回事。”
古明远说:“我们得做好准备,坚决跟他们战斗到底,不获全胜绝不收兵!宏轩说得对,这次我们吃亏在没准备上,明天我们就开始准备武器,把全班男生都武装起来,等我们病都好了,就跟他们干死头的!”
车宏轩说:“好,晚上吃完饭我们就去南河沿,准备好棍棒!”
古明远深深地点点头,抹去又流出嘴角的鲜血说:“宏轩有骨气,大华你缺少战斗勇气,要向宏轩学习。”
张大华笑了说:“谢谢你提醒,再有这事我也要做到好汉不吃眼前亏!”
李思雨不高兴地说:“你真是小农意识,没大出息!”
车宏轩说:“好了,别斗嘴了。我们先去医院,然后去市场卖鱼捡豆腐,晚上我们鲫鱼或是鲶鱼炖豆腐,我给你们压惊。”
几人垂头丧气地向医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