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结束,车宏轩和梁经理并肩下楼,梁经理乐呵呵对车宏轩说:“你对张厂长不了解吧?”
“是,只是在厂长会上见过两次,给我的印象这人城府很深,不苟言笑,有点看不透。”
“他父亲是老资格,现在正在写回忆录。他的姐姐是副市长,是唯一一位女市长,也是最年轻的市领导。张厂长是六八届老高中生,第一届工农兵学员,曾经是大公司的秘书科长。他非常善于言谈,讲话不拿稿讲三个小时没有一句重复话,是有名的张铁嘴。三年前自告奋勇到这里组建铝门窗厂,现在已经干到了一定规模。你也知道,去年产值实现两千万,计划两年内产值超过五千万。现在我们大公司领导到这里来办事,迎来送往都需要他们来办理。所以,这里和特区企业都很特殊,大公司领导经常光顾,我们在这里指手画脚的就没人买账了。”
“原来如此。”车宏轩点点头,好像这时候他才大彻大悟为什么吴领导会那样对审计工作敏感。
梁经理说:“至于这个厂和特区厂的董事会,我们不过是落实双方领导的具体意见罢了。”
车宏轩点点头说:“我明白了。”
跟在后边的邹助理说:“董事会还有什么没考虑到的,两位领导要及时提出来。”
梁经理说:“听听张厂长意见再说。”
早饭后,司机师傅对梁经理说:“按照领导安排意见,我们要去z
海参观。”
车宏轩以为自己听错了,问:“去哪里?”
司机师傅说:“我们正在那里施工,已经批准你们进去参观。”
梁经理笑了说:“这是假公济私啊!”
司机师傅也笑了说:“我们刚收到公司的茶色铝型材,是B组的比较黑的那种,不像A组的像古铜色,为了提高档次给人家领导安装上了。领导一看生气了,说‘我还没死呢,怎么上了黑框子?’今天便改用电泳涂漆金色的,正在施工。为这事,张厂长把销售副厂长给狠狠批了一顿!骂他打溜须都不会,拍马屁拍到蹄子上了!”
大家都笑了。
出了z
海,司机拉着他们去了故宫,中午在全聚德吃烤鸭。
吃饭的时候,梁经理告诉车宏轩说:“这张厂长非常抠,现在又得了个‘张扒皮’的外号,即便是大公司领导来也从来不安排在高档饭店吃饭。”
车宏轩从感觉接待冷落到现在已经开始佩服张厂长了,越发觉得张厂长深不可测,看来大公司到底是老牌大企业,卧虎藏龙啊。
下午司机师傅又带着两人去了市内几个公园游玩,晚上下班的时候把几人直接拉到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