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有个稍微了解中原的匈奴贵族,低声说道:“在泰山祭祀?这可不一般啊。”
单于问道:“怎么?”
那匈奴贵族说道:“听闻泰山乃天下第一高山,上可接天。据说夏商周三代的天子,都曾经在泰山祭天,拜见天帝。故而这泰山,可是极为特殊的一座山,非帝王不能祭祀。”
“左贤王能在泰山祭祀,已经隐隐有以中原天子的身份,代表万民祭天的意思了。”
单于听了这话,又心花怒放起来了。
他甚至有些惊奇的看着沙提烈,不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是怎么做到的。只是一次简单的出使而已,怎么大秦上至王公贵族,下至贩夫走卒,都这么心悦诚服呢?
王贲等人也听得有点纳闷:“这些匈奴人在说什么?泰山祭天?沙提烈?开什么玩笑?”
单于回头看了看王贲等人,兴奋的心情,又有所减缓,毕竟是数万头牛羊啊。
他叹了口气,说道:“罢了,你们去吧。领了牛羊,即刻离开,顺便告诉槐谷子。不要这样三番五次的派人来。还差多少牛羊,一并算清楚吧。”
王贲等人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单于摆了摆手,命人将他们带出去了。
很快,千匹良驹,牛羊各万,已经交到了王贲的手上。
王贲看着王恒,看着自己身后的五百秦兵。大伙都有些茫然:“这些匈奴人是什么意思?”
这时候,沙提烈过来了,他一把抓住王贲的胳膊,将他带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当中,恶狠狠的说道:“刘二,还有几个内弟?”
王贲一脸茫然的看着他,心想:“刘二?yan牛马的刘二吗?他有几个内弟,关我屁事?”
王贲觉得匈奴人像是都疯了似的,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
沙提烈见王贲不说话,就冷笑了一声,面色阴沉的说道:“你去告诉槐谷子,适可而止。在这样干下去,单于必生怀疑,到时候一拍两散,对谁都没有好处。”
王贲茫然的点了点头。
沙提烈在王贲肚子上打了一拳,骂道:“快滚吧,莫要再来了,否则本王豁出去了,必杀你们。”
王贲揉着肚子,带着一脸不解,回到了秦兵中间。
然后他们向南方去了。有几个匈奴牧民,帮他们赶着牛羊。还有五千匈奴人,一路护送着他们。
这些秦兵,每人心中都有一个疑问:“匈奴人,为何送给我们牛羊?”
终于,王恒幽幽的说道:“莫非,这就是槐谷子所说的,良驹千匹,牛羊无数?”
秦兵愣了一下,仔细一想,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可吴通不是已经带走牛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