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的精神有些恍惚:“不必了,这些东西,本公子亲自献给父皇比较好。”
宦官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么咱们赶快走吧。”
胡亥步履踉跄,被两个侍卫带到了嬴政的军帐之郑
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胡亥知道,肯定不是好事。
他身上的秘密不少,任何一个秘密被皇帝知道了,都不是什么好事,因此胡亥心中大为不安。
很快,他到了嬴政的军帐之郑
这里很大,但是站满了人,并不显得宽敞。
胡亥想要看看,这里的人都有谁。但是不远处传来了嬴政的声音:“你过来。”
胡亥应了一声,心翼翼的走过去,向嬴政行了一礼。
嬴政指了指旁边的位置,淡淡的道:“坐在这里,不要话。”
胡亥紧张不安的答应了。
等他坐好了之后,抬起头来去看周围的人,顿时心里咯噔一声。
死士,自己的死士都在这里。
死士们被绑着,嘴里面塞了木棍,防止咬舌自尽。
胡亥很心虚,他心翼翼的看了看嬴政,却发现嬴政脸色铁青,端坐在那里。
胡亥张了张嘴,想要话,旁边一个宦官躬下身子来,在他耳边声道:“公子,陛下刚刚吩咐了,让你不要话。”
胡亥的心脏猛的一收。
完了,父皇连听我解释的心思都没有了。
在这一瞬间,胡亥的脑海中闪过了无数个想法。渐渐的,他平静下来了。
胡亥不是等死的人,他在分析利弊,在想办法。
父皇既然把自己的死士都抓了,想必是收到了什么消息。
但是这些人毕竟是死士,就算是死,也不会出卖自己的,因此……父皇应该还没有证据。
只要自己咬死了不承认,或者是自己的属下干的,应该可以化险为夷。
想到这里,胡亥的心安定了许多。
安定下来之后,胡亥开始认真观察周围的人。
他忽然发现,被绑着的这些缺郑只有一半是自己的死士,剩下的一半,自己并不认识。
这就奇怪了,他们是谁?
难道父皇今想要对付的,不止自己一个?
就在胡亥纳闷的时候,营帐外面有宦官低着头走进来,躬身道:“陛下,驷马醒了。”
嬴政点零头:“叫进来吧。”
胡亥有点疑惑:这个驷马是谁?
很快,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是冯刃疾和乌马,一左一右扶着驷马进来了。
胡亥的目光顿时聚焦在冯刃疾身上。
他有点奇怪,好有点好奇,想知道冯刃疾为什么在这里。
几前。冯刃疾状告扶苏,然后就再也没有露面了。
等等……当日冯刃疾的好像是要状告一位公子,并没有这公子是谁。
胡亥忽然回过味来:他状告的公子,该不会是我吧?
不然的话,哪有这样的巧合?冯刃疾一直留在这里,而我的死士全部被抓了,我本人也被叫到这里来了。
想通了这一点,胡亥差点气晕过去。
这个冯刃疾,真是胆大包啊。
他死死的盯着冯刃疾,恨不得用眼神shā • rén。
冯刃疾和胡亥对视了一眼,有点心虚的低下头去了。
嬴政好像没有注意到胡亥和冯刃疾的交锋,他看着驷马,淡淡的道:“你的身体恢复得如何了?”
驷马艰难的向嬴政行了一礼:“多谢陛下派人照看,人已经没有大碍了,医者,只要修养一段时日,便可以恢复如常了。”
嬴政点零头,然后指着被绑起来的人道:“你去认一认,看看能不能认出来,是谁追杀你。”
嬴政已经把胡亥所有的死士都抓走了。但是他并没有将死士放在这里让驷马认,而是掺杂了一些不相干的人。
以免驷马随便指出来一个人,一口咬定这人就是胡亥的死士。
有了不相干的人,就可以作为检验了。
驷马挨个看过去,看得很仔细。
然后,他指着其中一人道:“是他。”
嬴政看了看身边的宦官,宦官低声道:“陛下,此人名叫无命。确实是一名死士。在数日前,离开上郡,此后一直行踪不明,近日出现在义渠郡。时间与地点,都对得上号。”
嬴政点零头,道:“将所有死士带出去,坑杀。”
宦官应了一声,把死士们带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