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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巷作为大夏内最大航道的港口城市,即便只是一个临时停靠点,那也是非常繁荣的。
虽然规格上来说,只是个县城,比不上府城。但是就规模和繁荣程度,其实比内陆不少拉胯的次级府城都还好不少。
而且又临近沿海,还属于港口,这里已经宛若三十多年后的景乐城一般,四处都可以看到西方文化的冲击,各种原本低廉的洋货充斥着高端的市场。
特别是工业化工生产的洋布,各种工业装饰品,原本在外国应该是超级廉价的垃圾货色,在这里却变成了堪比丝绸的顶尖商品。
这样的极致贸易差下,无数的白银、黄金,被一船船的涤纶化工布换走,显示着这个时代的大夏的衰弱和落后。
黄皮猴子、东亚病夫的耻辱标签,也就在这样的时代下,一点点的被标注,渐渐深入人心的。
它是华夏曾经长达百年的难忘历史,也是每个华夏儿女必须铭记的耻辱与教训。
落后,就要挨打!
作为后世来客的张布衣,反而比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更敏感,更感性一些。
因为他来自重新拥有了骄傲的时代,那个红旗正在飘扬,逐渐璀璨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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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走走停停,看着如今的沿海港口城市,张布衣难免有些感慨。
特别是看到街上每当有西装革履的洋人经过,一个个大夏百姓畏惧的让路,尽显卑微之时,那种感慨尤其难以平静。
“啾啾!”
怀里,已经和张布衣非常熟悉的小家伙,敏感的感觉到了张布衣的情绪低落,它从张布衣衣襟中冒出了头来,轻轻的叫唤了两声。
并用它那柔软的狐狸头,轻轻的蹭着张布衣的脖颈,似乎企图安慰张布衣,并让他的心情好起来。
张布衣微笑的伸手,抱着对方的小脑袋,道:“放心吧小家伙,我没事,就是有点感慨罢了。”
“啾啾!”
小狐狸闻言,用雪白的狐狸头,轻轻的蹭着张布衣的脖颈,并眯着眼,享受着张布衣的抚摸。
一人一宠,走了小半个县城,张布衣才在一条颇为繁华的街道上,停了下来。
“有客来?”看着面前颇为新奇的客栈名字,让张布衣想起了前世的什么‘有间宾馆’这种奇葩名字的旅馆。
“就你了吧,虽然看上去挺贵的,但是本少爷正好愁钱多没处花呢!”张布衣自语间,抬步迈入了客栈中。
“这位爷,请问打间还是住店?”张布衣刚步入客栈,就有跑堂的小二,热情的上前问道。
张布衣和颈间的狐狸头,都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环境的同时,回答道:“住店!”
“好勒。公子你这边请!”小二领着张布衣,向着一旁的柜台走去,并问道:“那公子你需要什么规格的房间,本店有天、地、人三种字号的房间,如今都还未满客。”
张布衣微笑的回道:“都是什么价位?”
“天字号一两白银一日,地字号两百文一日,人字号普通房间十文钱一晚。”店小二热情的介绍道。
一两银子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