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辱骂我,必须死。”顾南丢掉铁锤,平静走出血腥牢房。
两个狱卒越看越心惊,他们也经常折磨鞭打囚徒,主要是发泄平常积累的戾气和恶念。
但是。
谁能做到如此波澜不惊?shā • rén竟像晚间散步随手摘掉路边花朵一样惬意。
动作甚至是优雅。
连一丝表情都没有!
“绝对的冷血狠角!”
两个狱卒交流眼神,声音不知不觉中带着敬畏:
“炼狱有规定,尽量别杀囚徒,杀得太多会引来上面的追查。”
“我会注意的。”顾南笑着颔首,继续在走廊巡视。
他已经没有对死亡的恐惧,自然谈不上对生命的敬畏。
……
临近午时,炼狱外的栈桥上蹲满了干饭人。
“顾弟,熟悉了环境没有?”
朱建太负手而来,一副老大哥的做派。
“还行。”顾南打量周围环境,身旁是案几和凳子,案几上足有十道菜肴,还有两壶美酒。
狱卒的待遇真的没话说,虽然早出晚归,但中午朝廷包吃,且菜肴来自金陵城最好的酒楼。
顾南没有动筷子,他有一股积蓄很久的能量要倾泻出来。
“借剑一用。”他瞄准了老朱腰间的宝剑。
朱剑太略有些不舍,面上却一副慷慨模样,摘下丢过去,“这不入流玩意,别说借,你要就送给你。”
顾南拔剑,剑刃寒光四射,一缕缕剑芒闪烁。
锵!
他随意舞动,引得诸多狱卒侧目。
能进蚍蜉司都是武道中人,更别提炼狱了,谁都察觉到此人剑法不俗,剑道水平至少有八品下阶。
朱建太眯了眯眸,好你个顾南,真如老娘所说深藏不露。
自己怎么会剑术?顾南收剑陷入沉思,莫非被反派杀死的同时,不仅增强实力,还能得到对方的技艺?
独眼男子很明显就是练剑的。
“这他妈太逆天!”
顾南情绪激荡,有了无限氪命系统,他必须成为神洲至强者,否则就丢人现眼了。
见老弟一直没有归还宝剑的意思,朱建太眼神焦急,但又不能催促。
“朱兄。”顾南将剑递回给他。
朱建太一把接过,淡然自若道:
“顾弟,剑道天赋异禀呐,虽然比不过为兄手提三尺青锋,杀得战场血流成河,让天地染成血色,让敌军惧我如惧神明……”
两人坐下吃饭,朱建太依旧滔滔不绝,一边饮酒一边讲述辉煌往事。
“魏国郡主仙姿玉颜,却偏偏喜欢缠着我,我岂会如此随便?她主动献身被我言辞拒绝。”
“当然,我现在倒有些后悔,想答应她的追求。”
顾南不置可否,夹了一块竹笋,“或许她已经是别人的形状了。”
朱建太一脸懵逼,虽然听不懂,但琢磨片刻大概了解意思。
“放屁!她发誓为我守身如玉!!”老朱霍然起身,脸色都铁青了,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
奇葩啊……
顾南叹服。
吹牛吹到自己都信了,这也就罢了,怎么还急眼了?
“你说的对。”他唯有附和。
朱建太重新坐下,慢悠悠饮酒,惆怅道:
“再给你说说惊天地泣鬼神的一战,我当时是如何英勇无畏……”
……
夜晚。
皇宫花苑。
女帝将圆润的长腿并拢,轻轻搭在秋千架上,一双玉zú • jiāo叠,白皙圆润的足趾顶端,被染成了紫色。
蝴蝶闻到浓郁的体香,绕着她翩翩起舞。
“边疆又有动向,蜀国突袭了咱们的军事堡点。”
“魏国一个二品佛陀在西岭圆寂,据说死后诞生舍利子。”
“……”
一个温婉端庄的宫裙女官,手捧一本卷宗,轻声汇报神洲大陆今天发生的事件。
“对了,炼狱顾南表现如何?”女帝慵懒地翻个身,足尖抵在藤蔓上。
女官微微怔愣,将卷宗翻阅到最后面,一页纸记录炼狱,一行绳头小字简略概述顾南的一天。
“他杀了五个囚徒,已经被天级蚍蜉警告。”女官美眸里有不易察觉的骇然。
一天就杀五人?这也太嗜杀了吧。
“果然嫉恶如仇,没有违背自己那句与罪恶不共戴天。”
女帝点了点精致下巴,这个狂徒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