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立一拍脑袋道:“你不说我倒忘了。”他打开包袱,取出装“仙药”的小瓶,径直投入水中。
“孙立,你疯啦?”赵乾攀着船舷望着“仙药”落水处大声叫到。
“赵兄,难道你忘了韦骨立怎么死的?他制的药你也敢吃?”孙立道。
船行十里,水面忽然出现旋涡,阻住船只前行。
赵乾喊道:“好多鱼在飞啊!”
孙立和小玲珑望向船尾,只见各色鱼虾拼命向船身游来,有的鱼冲出水面,滑翔水面之上。
船家道:“老话说‘旋涡突见鱼乱飞,定是河神生是非’这是河神发怒,大家快逃啊。”说罢跳进水里,往岸边游去。
话刚落音,一条巨大黑影从水里冲出,瞬间迫到船尾,巨口一张,连人带船吞到肚子里。
小玲珑晃亮火折子,但见周遭十分空阔,只是腥味浓烈,逼得人不敢大口呼吸。
孙立道:“咱们刚才是不是被大鱼囫囵吞枣吃下去了?”
小玲珑道:“也不知道这里是鱼嘴还是鱼肠。”
赵乾道:“快快想想办法,不然一时三刻咱们都化成鱼粪排至河底啦。有了!”
说罢,赵乾跳起来用翅膀拍打“墙壁”,一边还喊道:“你俩别傻站着,快来帮忙。”
孙立不解问道:“赵兄,你这是什么做什么?”
赵乾道:“我在挠它痒痒,说不定它受不了,一打喷嚏,就把我们喷出去啦。”
果然大鱼感到口中不适,猛吸一大口水,这水朝三人兜头淋下,泼灭了小玲珑手中的火折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鱼停在河底,吐出人和船,那木船浮向河面,孙立赵乾小玲珑三人被水呛得不知东南西北,只觉得被绳索缠住往一个方向拉。等他们睁开眼,发现自己手脚是被章鱼拖拽,置身于一个繁盛的街道,周遭与日常所见并无二致,所不同的是似乎罩在一个浩无边际的气泡中,头顶不是飞鸟,而是鱼龟漫游。
不一会儿,他们到了一座宏大的府邸之前。孙立抬头只见匾额上书“河神府”,这府邸怎见得壮观,但见长宽各有五百步,粉墙高可三丈余。大门口龙柱石鼓分列开来,往里瞧松柏竹梅掩映。只道是人间紫禁城,又疑似云霄金銮殿。
檐前梁下挂着彩灯红绸,喜字红联到处张贴,似是在办喜事。府门大开,台阶上站着一大群人,各个穿得红红绿绿,甚是喜庆,但个个脸上确实愁眉不展,兼有怒气满面。
赵乾道:“呵,这家人办喜事儿,这是要请咱们来喝喜酒吧。但这个请客的礼数也太不周到了,倒像是把人‘拘’来。”
见孙立三人到来,打头的老者向旁边一穿黑衣者问道:“看清了?就是他们几个?”
黑衣者回答道:“回禀河神大人,看倒没看见,但方圆几里只有这条船,不是他们还能有谁。”
于是老者大声道:“呔,你们几个熊黄子,我吴造因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好好划船赶路,为什么向我河内tóu • dú?把我们喜宴上几十号人都毒倒了?”
孙立整整衣冠答道:“老丈,小生有礼了。想必是您误会了,我们未曾参加贵府喜宴,更不曾向宾客tóu • dú。”
赵乾道:“对,老头儿你不要仗着人多血口喷人,我们却是不怕你!”
吴造因向孙立脚下丢过一物:“证据在此,你们想抵赖不成。”
孙立捡起来一看,赵乾道:“这不是韦骨立送的‘仙药’吗?怎么在这里?”
赵乾所言不错,不过“仙药”已不知所踪,只剩一个空瓶。
赵乾又小声道:“孙兄打死别承认。”
小玲珑道:“事到如今,似乎遮掩不过去了,咱们被抓过来,一味抵赖怕是不行。”
孙立道:“你们放心。”便向吴造因承认瓶子是自己丢到河里的。
赵乾道:“孙兄,你怎么这么爽快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