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情感,可能是受到某种东西的影响。或许是那暴风雨中的塔,又或者是那充满迷雾的石之间,又或者是两者兼有……
或许没有这些东西对自己的影响,他可能早就被路鸣泽所同化,意志消亡后变成不是他的“他”——那个在那场屠杀卡塞尔学院的梦境中,满脸暴虐的“自己”。
“会长……会长……!”陈墨瞳的呼声将他从思考中拉回来。
回过神来的路明非面色如常的问道:“抱歉,稍微走神了一下。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该回去了。”
陈墨瞳歪了歪头想了想说道:“好像也没什么了吧……”
“那就回去吧。”路明非说着,推开了这处杂物间的门。
“对了,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忘了!”身后,陈墨瞳有些急切的话语传来。
路明非回头,看到她站在阴影里,满脸的认真配上单脚站立的动作有些滑稽。
见路明非停下回过头,她低头像是扭捏了一会,然后抬起头直接说道:“那个……昨天晚上的事谢谢了。”
“不用谢,举手之劳而已。”路明非答道,语气之轻松仿佛真的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一样。
“或许在你看来是这样的吧。”但是对曾经经历过这样绝望的我来说……她笑了笑,但脸上有些苍白,而且眼里还有着抹不掉的恐惧,似乎回想起昨晚的惊险亦或者另一幕的黑暗。
储物间的通风口风扇微微转动着,一束阳光似乎是脱离了云层的束缚,从那处微小的洞口照了进来打在了有些昏暗的房间里。让这原本还有些昏暗的空间因为这束光明亮了起来。同时,站在阴影中的陈墨瞳也被照亮了。
那就像是一束光啊……这样想着,她举起手挡住了那道把她眼睛照的刺痛的阳光。
“我去,这都冬天了,这太阳能不能不要这么毒!”眼睛刺痛的她半眯着眼,拿起放在一旁的拐杖蹦跶着跳出了门口。
“总之,谢谢你了会长!”她撑着拐杖单足站好,“以后有麻烦尽管给我说,作为你旗下小弟……啊、不对,是旗下小妹,就算你让我给你去把校长的眼镜或是副校长的帽子偷来……我估计也是办不到,所以你要在我能做的范围内使唤我。”
我要那些东西干嘛?路明非挑眉。
“不过你要记得在我要淹死的时候再次拉一下我,否则我死了可就没人给你做事了。那么漂亮的小妹死了也挺可惜的是吧?”她笑着这样说道,让人一时不知道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好了,我要去做记录了,就不扰会长你了。”她这样说着,又向路明非挤了挤眼睛,“后面那个记得解释好哦,不过我觉得零那边也要好好解释就是了,不然要她以为我企图染指助理之位的话,可是会被穿小鞋的。”
不过想要离开的她眼珠子一转,恢复平日里想着恶作剧的样子。似乎想起了什么,但又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又或者只是想做给后面的人看。
她拄着拐杖又回来,轻轻的靠近路明非,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话:“虽然我不知道这会不会和这个有关系,但是加图索家族他们可能和那个‘奥丁’一样应该知道我的‘作用’的。”
加图索?路明非眉毛又挑一下。
说完这些,陈墨瞳挥了挥手就向着电梯口那边蹦跶过去,回到楼上执行部驻扎的楼层。
死亡吗?还真一个沉重的话题啊……还有加图索家,抛开有点领袖的样子、背负伟人之名的凯撒不谈,他遇到的其他两个加图索家族的成员:弗罗斯特·加图索还有帕西·加图索,他们的身上就有种他极度不喜欢的感觉。无关个人人品,那种混沌、无序、或者是疯狂的感觉让他感到极度不适。
暂时不去想着些,路明非回头,看着站在那里有一会儿,有些想上来又不敢上来的少女。
“那个……我刚才没有打扰到你们吧?”话说出去的当口,苏晓樯心里就想抽自己一大耳光。
你这是怎么回事?你可是苏晓樯!这么软里软气的样子还怎么保持仕兰大姐头的名号!